田小暉走後不到半小時,鎮黨政辦主任費銀虎就拿著一串鑰匙,走上二樓,悄悄打開田小暉辦公室的門,再輕輕關上。他迅速走到田小暉辦公桌後麵那排文件櫃前,把插在南邊那個文件櫃頂上一條縫隙裏的針孔探頭拔出來。
他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先是聽了一下外麵的聲音,沒有聽到人聲,他才打開門閃出去。
這時是午休時分,辦公室裏都沒有人,整幢辦公樓上一片寂靜。
費銀虎從田小暉辦公室裏走出來,迅速走到樓梯口,見沒人注意他,才跨上樓梯往上走。他走進三樓最東頭的鎮黨委書記室,輕輕敲了一下門。
“請進。”裏麵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費銀虎擰開門走進去,關上,向坐在辦公桌邊的周德安走去;“周書記,我把它拿來了。”
“田小暉已經走了?”周德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來說,“你應該等一會才去取,萬一他退回來拿什麼東西,就被他發現了。我讓蔣欣怡通知他去開會,要是被他發現,他就知道,讓他去縣裏開會,是故意支開他。”
費銀虎說;“我看好沒有人,才進去取的。”
他把藏在手心裏的針孔探頭遞給周德安,周德安接過看了看,還給他說:“你馬上去看一下,吉傳幫說,田小暉沒有收下那張銀行卡。看鄭玉霖是不是說了謊話。要是田小暉收下這張銀行卡,我下午就讓縣紀委的人,到會場上把他帶走。”
費銀虎接過針孔探頭,問:“到哪裏去看呢?”
“你趕緊到造紙廠,把它交給吉傳幫,他們那裏有看這個的設備。”周德安臉露焦急之色,聲音也越發神秘不安,“情況很嚴重,我們要馬上采取措施,盡快把田小暉弄進去。”
正要往外走的費銀虎停住腳步,有些緊張地看著周德安。
“田小暉弄倒華靈幫,救出張晚秋,陳明亮逃在外麵,警方在網上通輯他。田小暉越來越囂張,正在暗中搜集我們的證據,還在告造紙廠的狀,吉傳幫急得坐臥不安,我也很焦急啊。”
費銀虎也是有病自得知,臉色馬上難看起來。
周德安煩躁地在當地轉著,邊轉邊說;“我們隻有先他一步,搞到他的犯罪證據,把他先弄進去才行。否則,我們就要死在他手裏。上次,你隻是多拿了幾份禮品,他就在班子會上公開批你,把你開得多狼狽。要是被他抓到更多的把柄,那還了得?”
費銀虎擔心地說:“可是他很謹慎,在牆上寫了‘底線’兩字,也就是提醒自已要守住底線,所以短期內不會在錢色上犯罪,哪裏搞得到他的犯罪證據?唉,每次到他辦公室裏,看到‘底線’兩字,我就禁不住心驚肉跳。”
周德安在他麵前停住,兩眼盯著他說:“吉傳幫已經想了辦法,他派一個絕色美女,打進玉霖房產公司做臥底,既搞情報,又要想辦法把田小暉拉下水。但他懷疑,他的表妹鄭玉霖可能已經被田小暉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