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費銀虎不解，“不會吧？”
周德安解釋說：“鄭玉霖可能被田小暉所謂的清廉和正直所感動，對他敬佩，甚至動心，所以她不肯幫吉傳幫一起搞田小暉，就不會說真話。吉傳幫很生氣，但沒有辦法，就趁這次再借給她一千萬元資金的機會，安排了一個美女進去。一方麵是監視鄭玉霖的去向，另一方麵也要想辦法拉田小暉，包括蔣欣怡等人下水。但這個用意，這些行動，都是瞞著鄭玉霖進行的，鄭玉霖是不知道的。”
“原來這樣。”費銀虎眼睛發亮，身了也來了勁，“那今天上午，鄭玉霖來給田小暉送銀行卡，是誰的主意？”
周德安說：“這是鄭玉霖自已的主意，而且瞞著吉傳幫的。這個信息就是那個美女臥底透露給吉傳幫的。吉傳幫再告訴我，我才讓你在他辦公室裏插這根針孔探頭的。”
費銀虎說：“也就是說，鄭玉霖今天來給田小暉送銀行卡，是自願的，真心的，她也不知道有人在背後監視著她？”
“對。”周德安說，“吉傳幫急死了，因為他感覺，這次田小暉去省城以後，已經出現了對他們造紙廠極為不利的信號，有人給他透露信息說，他們造紙廠的汙染問題，省裏都知道了，有可能馬上要對他們采取措施。他就懷疑，一定是這次田小暉與蔣欣怡去省城，到省裏告了他們。所以他要盡一切努力，盡快把田小暉弄進去。”
費銀虎的眼睛裏也露出畏懼之色：“這個田小暉，看上去很普通，甚至還有些文弱，怎麼會那麼厲害？”
周德安臉露狠色，目射凶光：“所以吉傳幫要求我們，在鎮政府內部也要想辦法，盡快搞到田小暉的犯罪證據。呃，費主任，薛思思不是在你辦公室裏嗎？她現在是田小暉的女朋友，你要密切關注她的動向，看能不能從她身上，找到田小暉的犯罪線索。”
“嗯，好。”費銀虎的臉上泛起一層亮色，“她好像越來越心神不寧了，一直在關心二樓的情況。今天上午，我看到她上上下下去了幾次，關心田小暉的動靜。她看到鄭玉霖從樓上走下去，馬上就追出去看。她好像在嫉妒鄭玉霖，怕鄭玉霖勾引田小暉。”
周德安說：“你密切注意薛思思的動靜，可能會有意想不到收獲。我呢，要關注田小暉與蔣欣怡的關係。我感覺，他們一起去了一次省城，蔣欣怡似乎有了變化。到底是什麼樣的變化，我還不知道，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關注她。今天上午，我把她叫上來，有意讓她通知田小暉開會。”
費銀虎說：“嗯，我就不相信，田小暉這個小子，真是一個無縫的蛋。”他往外走去。
“看到針孔裏的錄像，你要馬上給我打電話。”周德安在費銀虎要走出門時，不放心地衝他說，“也要注意，不要讓人發現你去造紙廠。”
“嗯，我知道了。”費銀虎應答著，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