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好姑娘(1 / 2)

“嗯,看著讓人心疼。”有人咂著嘴說,“她是個好姑娘,為了愛情,可以什麼也不顧,甚至敢跟自已的頂頭上司爭風吃醋。”

“該不會是蔣鎮長報複她吧?”

“應該不會。蔣鎮長不是這樣的人,肯定另有其人。不說了,回辦公室吧。”

今天,周德安,蔣欣怡,還是田小暉,都在下麵的村裏辦事,所以他們才敢這樣大膽議論的。

三名監察幹部帶著薛思思,到她宿舍裏搜查了一遍,薛思思拿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就走出來,朝前麵的停車場走去。

薛思思知道這次進去,就出不來了,所以她拿了一大包衣物。走在路上,她看到辦公樓上的許多窗口,都有同事在看她,就感到臉上和臉上都如萬針在刺,熱辣辣地很難受。

走到前麵停車場,那個女監察幹部幫她拉開後麵右側的車門。薛思思在坐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辦公大樓一眼。她見許多同事都在同情地看著她,一陣傷感襲上心頭,就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紅,“哧哧”地哭起來。

她低下頭,坐進紀檢車,失聲痛哭,淚如雨下。

因為她看到辦公樓上的許多窗口裏,有幾個同事在給她做手勢進行鼓勵,也有人在用手抹著眼睛,他們都在流著同情的眼淚。

不到一個小時,監察車就開進縣監察局。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馬不停蹄,立刻就對薛思思進行審訊。

那個女監察幹部把她帶到一間審訊室,關進那張審訊椅,讓她坐好。然後又走過來一男一女兩個監察官,在薛思思的前麵的審訊桌前坐下,開始審訊她。

“薛思思,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裏來吧?”那個女監察官態度溫和地說,“先說一下你的情況吧?你的姓名,性別,年齡,職務。”

薛思思態度很好地一一作答,旁邊那個女書記員在電腦上迅速做著記錄。

回答完這些常規的問題後,女監察官說;“現在你把你去拿鄭玉霖,那張一百萬元的銀行卡的經過,詳細說一遍。你要對你所說的每句話負責,明白嗎?”

“嗯。”薛思思非常配合地點點頭,然後詳細地如實說起來。

說完,女監察官問:“你說你那天去拿那張銀行卡,是瞞著田小暉的,他是不知道的,這是不是真實情況?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可能不跟他說,就私自去拿這筆巨款?你哪裏來的這個膽子?”

薛思思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因為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急於要買房子結婚,膽子就變得出奇地大。過後想想,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女監察官又問:“你跟田小暉是戀人關係,你們快要結婚了是嗎?”

薛思思沉默了一下,說:“說實話,是我在追求他,他一直沒有答應。那天買家具,也是我求他幫忙,再設計誘惑他,他才去的。到了新房裏,為了把他搶到手,我又有用已的身子誘惑他,逼他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跟他還不算是真正的戀人關係。所以這件事的責任全在我,他是沒有任何責任的。”

女監察官聽她這樣說,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後“嘿”地淡笑一聲,說;“你這是在為他開脫,替他頂罪啊。不過,你的一麵之辭,是不作數的,我們還會找其它證人的。”

薛思思急起來,提高聲音說:“真的,監察官,他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他知道,肯定會把我罵死,然後想辦法還錢的。”

女監察官說:“但有一條,你必須明白,鄭玉霖是看在他是管城建的副鎮長的麵子上,才把那張銀行卡給你的。”

薛思思想了一下,為田小暉爭辯說:“這應該是鄭玉霖的事,不是田小暉的事,田小暉沒有要銀行卡,也不知道我來要。不知者無罪,法律上不是有這條的嗎?”

女監察官又笑了一下,說:“他知不知道,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薛思思再想幫田小暉爭辯一下,卻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這時,有個穿監察製服的男人走進來,對女監察官耳語了幾句。

女監察官驚訝地看著他說;“什麼?她跑了?手機也關了?”

他們的對話盡管說得很低,但薛思思還是聽到了。她知道,肯定是鄭玉霖躲起來了。她為什麼要躲呢?薛思思皺眉想,她應該替田小暉作證才對啊。

難道他們要讓她作反證,陷害田小暉?有這個可能。想到這種可能,薛思思心裏更加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