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暉從前山村回到鎮政府,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這時,離薛思思被抓走兩個小時。一些辦公室裏還在議論紛紛,有些人還是有些激動、緊張和不安。
田小暉在停車場上停好車,推開車門走出來,朝辦公樓走來。他剛走到穿廊處的樓梯口,韓玉雪就焦急地走下樓梯,對他說:“田鎮長,你怎麼才回來啊?”
田小暉一怔,問:“怎麼啦?”
韓玉雪幾乎要哭了:“薛思思,她,她被監察局的人抓走了。”
“什麼?”男小暉嚇了一跳,馬上驚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為了什麼啊?”
韓玉雪說:“就今天下午,才走不久。說她拿了鄭玉霖一張,一百萬元的銀行卡。”
“啊?”田小暉如遭雷擊,失聲驚叫起來。他呆在那裏,許久才反映過來,自言自語地說,“我一直懷疑的事,終於得到了證實。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田小暉痛心疾首地說著,有些失神落魄地跨上樓梯,朝自已辦公室走去。
韓玉雪衝著他背影喊:“田鎮長,現在怎麼辦啊?”她說著,已經熱淚盈眶了。
這時,一些正下班直出來的同事都停下來朝田小暉看。
田小暉鎮靜下來,對韓玉雪說:“既來之,則安之,讓我想一想,再決定怎麼辦。現在,我腦子裏有些亂。”
洪磊對他說;“田鎮長,你要把薛秘書救出來,她很可憐,我們都很同情她。”
田小暉對看著他的同事們說:“嗯,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會想辦法的。”
這時,周德安和蔣欣怡也站在樓梯口。蔣欣怡也被這件突發事情驚得目瞪口呆。但她與周德安的驚訝神情截然不同,
費銀虎從黨政辦公室裏走出來,與站在樓梯口的周德安在偷偷點了點頭,臉上泛出一層不易被察覺的得意之色。
田小暉走上二樓,開門走進辦公室,在位置上坐下來。他坐在那裏不動,腦子裏卻有些亂。
他在埋怨薛思思瞞著他,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但他不恨她,而是理解她,心疼她。她這樣做,還不是為了愛你,為了組建小家庭啊?
那麼,現在怎麼辦呢?就讓她去吃官司嗎?一百萬,要吃十年官司啊。這樣的話,她出來就三十多歲了,我能等她嗎?
不行,我得把她救出來。可怎麼才能救她呢?我去頂替她行嗎?她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鄭玉霖也是看在我管城建工作的麵子上,才把這張銀行卡給她的。
這事是怎麼被縣監察局知道的呢?而且這麼快就來抓人,難道是鄭玉霖說出去的?
田小暉腦子裏亂烘烘地想著,連忙拿出手機,給鄭玉霖撥打過去。她要問清楚情況,才能采取相應的對策。
鄭玉霖的手機竟然是關機。啊?她怎麼關機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田小暉意識到,鄭玉霖的關機,是一個重要情況。說明她害怕什麼,是不是有人要逼她做什麼,她不肯說違心話,所以才關機躲掉的。
天黑下來,田小暉關了辦公室的門走出去,到食堂裏去吃飯。他要理出一個頭緒來,才能去營救薛思思。他邊走路邊低著頭想,肯定有人利用這個機會,先抓薛思思,然後再來整我。
到了食堂裏,田小暉打了飯,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埋頭吃著悶飯。蔣欣怡坐在他的後麵,不停地抬起頭來朝他看。
也在吃飯的韓玉雪敏感地盯著他們,以為蔣欣怡要抓住這個機會,把田小暉奪過去。所以她皺著眉頭,替薛思思擔心和著急。
田小暉則誰也不看,隻顧埋頭吃飯。有人給他打招呼,問薛思思的情況,他隻歎息,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吃完飯,他就往宿舍走。
一走進宿舍,洪磊就就對他說;“田鎮長,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薛思思,目的還是針對你的。
田小暉點著頭說:“嗯,我也這樣想。我懷疑是費銀虎。他不是個東西。昨晚晚上,哼。這事很蹊蹺。等我搞清楚情況後,一定要報複他們。”
洪磊說:“我也懷疑,這事是周德安和費銀虎搞的鬼,否則,監察局哪不會這麼快就知道情況,就來抓薛思思。”
田小暉的神色嚴峻起來。
這時,田小暉拿在手裏的手機來了一條微信,他按出來一看,是蔣欣怡發來的:你到我宿舍裏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