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頂樓暈倒的士兵來報,另外一個賊人力氣很大但武功一般。但不知怎的一下就全身血絲力量極強,僅憑一人單殺了近百名士兵。”楊南浦就情況而談。
紫袍國師眼前一亮:“你說什麼?今晚有這樣的人?”
得到肯定回答後,便說:“大王做一方諸侯十載,可知這人是什麼?”淳於顯仲想了一想:“國師的意思莫非是?”
紫袍點頭,二人心照不宣。淳於顯仲說:“既然這樣的確需要靜觀其變。”
“若正如大王與臣所想,那麼望雲樓丟失兩個姑娘換來這樣一個消息,好比用螢火換月光啊。此時咱們隻需調查原委。”
淳於顯仲難得看到國師興奮的樣子,便讓這紫袍人負責這事。紫袍國師笑答:“大王寬心,臣是‘萬豪’中人,‘萬豪’五百年來,著精於此道。”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折騰了一夜,牧青瀚到天以大亮的時候才醒。醒來時發現,身邊沒有人了,隻有自己的野豬皮衣還蓋在自己身上。這時他瞧著草屋外,蒙知初一拐一拐的抱著一滿懷的野果子來。
“你醒了?”蒙知初問道,同時把果子攤在地上,說:“這都是我剛剛在附近摘的,可好吃了。”
牧青瀚望著這些似曾相識的野果,咽了咽口水又深吸一口氣:“呃......好吃?”
蒙知初看到好像很懷疑,便說是的,她剛剛都嚐過了都很好吃。並且還說你也餓了這些時間了,吃點補補力氣。可牧青瀚卻是一臉無奈且同情的眼光看著蒙知初,說:“你知道這是什麼果子嗎?”
蒙知初說,這不就是尋常的野果,真叫名字也叫不出來,但以前在其他地方吃過,很普通啊。
牧青瀚說:“是,沒錯,這玩意放在別處是普通。可這裏是藥島啊,這裏藥草遍地,土質早就不一樣了,所以結出的果子也是不一樣的。”
蒙知初聽著話感覺有點慌:“什麼?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會中毒嗎?”
牧青瀚又是一臉同情望著她:“中毒倒不會中毒。”
這話聽著蒙知初稍微舒了一口氣,不過這種語氣誰都知道下麵有個“但是。”
可牧青瀚他就偏偏不說這個“但是”,而是問你吃了多少。
“吃了四五個吧。”
牧青瀚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這個果子呢,叫南巡酒糟果,吃一個呢等於喝一小壇可以點著的烈酒。”
“啊,就說怎麼感覺越來越暈呢。”說完蒙知初一頭栽在果子上,看的牧青瀚隻能在旁邊扶著額頭,心說這叫什麼事啊。隻得將她扶起來,抖落抖落身上的土。卻見她臉頰已經緋紅,那種喝多了的笑意,作為酒館跑堂的牧青瀚再熟悉不過了。
牧青瀚趕忙把她背起來,這時沒有昨天那樣的緊張氣氛,加上醉了的人渾身氣力鬆懈,背著的感到最是笨重,且背上的時候,背上那兩團綿軟的觸感,也的確讓剛起不久牧青瀚不知所措。就是以前背小葳也沒有這種感覺啊。
可蒙知初在背上並不老實。把臉緊緊的靠著牧青瀚,還把手伸進去牧青瀚懷裏,嘴裏還用著迷離的聲音呢喃著:“臭弟弟,你看姐姐漂亮嗎?”
牧青瀚心想這丫頭怎麼醉成這樣,聽了這話很奇怪,這感覺就像是攢了積蓄去趟青樓,最後發現自己才是被嫖的那一個。左右想來還是先離開這裏在做區處。
好在,大清早就有船夫撐著小竹筏帶著藥農上趕到藥島采藥。可惜牧青瀚周身也再拿不出一個銅板,便抵押了皮衣做路費。才上了竹筏,從最東邊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靠岸。那船夫一路上也是聽了些不少蒙知初的醉話,看著牧青瀚眼色都變了。不由得發起感歎:“現在年輕人都喜歡半夜去孤島喝酒嗎?”
當然,雖然挑了些少人的街道,但也總有人指指點點。畢竟一大清早就有人背著爛醉如泥的酒鬼,也少見。就聽著有人說:“這指不定是哪家公子又夜宿青樓了,家裏派夥計給背回去。”牧青瀚隻得趕快走。
可不想蒙知初聽到這些話,就對指指點點的行人們吼道:“看什麼看啊,你才夜宿青樓。”隻不過聲音還是挺軟糯可愛的,說著還要下去跟人家打架。
牧青瀚趕緊背著她離開了,一邊一邊哄。蒙知初卻像一個撒嬌的孩子,呢喃著:“回家,我想回家。”,牧青瀚則接著哄著:“好的這就帶你回家。”其實說實在話,他也不知道要帶她去哪兒。
聽到帶她回家,蒙知初安靜了許多:“好,回家,大哥在家嗎?”牧青瀚想可能是思念兄長了,便說:“哥哥在,哥哥在,哥哥在家等妹妹呢。”
可是這卻讓蒙知初撲騰了起來:“不,大哥在不回去,不回去。”牧青瀚聽著這話也不知怎麼接,卻又聽到她說:“大哥就知道讓我讀書,還不讓我見娘。”說著竟又有些聽不清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