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蒙迪身上,包括那位那位山羊胡棋皇。
但他的眼裏,更是多了一分挑釁的味道。
拉弗拉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在契司棋上麵嚐到過失敗的味道了。
慢慢的,身邊的人都開始稱呼他為棋皇,棋中皇帝。
維拉斯每年都會向他支付三百萬克姆,作為他在比賽中的出場費,事實證明,請他是值得的。
但是他並不是為了這三百萬克姆而來,他出身貴族,對錢早已不在意。
他來這,隻是為了找一個對手,一個令他感受到對弈緊張感的對手,永遠的勝利並不令他快樂,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而今天,這個叫努迪的新人,重新燃起了他沉睡多年的求勝欲望。
蒙迪抬頭看向了李酥。
李酥對他搖了搖頭。
“是啊,答應李酥的一千萬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繼續冒險。”
“而且要是把獎金給輸了,雖然以我的實力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就怕萬一,李酥肯定會把我大卸八塊!”
蒙迪心裏盤算了一遍,便對主持人說:“賭徒心理什麼的在我這可不管用,所以我還是……”
“沒骨氣的鼠輩。”評委席上的棋皇拉弗拉斯突然冷冷說道。
蒙迪將眼睛閉上,攥緊了拳頭。
“你就乖乖的拿著一千萬去你們鄉下的契司棋輔導班當老師吧!這樣的生活才適合膽小鬼不是麼?”
拉弗拉斯不光是棋皇,當年他還年輕的時候,跟同行罵街也是出了名的厲害。
蒙迪聽到這話,微微一笑:
“那就如你所願!我要挑戰棋皇老山羊!”
接著蒙迪又說:
“但是我要求三局兩勝製!”
“好!”拉弗拉斯噌的一下就從評委席上站了起來。
場上的人聽到這話,氣氛瞬間活躍了起來,一輪新的賭局就此開盤。
蒙迪朝台上吐了吐舌頭,心想:“輸了大不了我以身相許好了,反正我現在身價正好有一千萬。”
台上的李酥心裏輕歎一聲:“算了,也不差他這一千萬了。”
“美女美女!”旁邊的大背頭又來搭話。
李酥皺了皺眉,剛剛她實在不堪其擾,隻好許諾將三個月工資還給大背頭。
“先生,您要是還想管我要年終獎,那我隻能向你們市長去舉報你了。”
“哎呀美女,我哪是你說的那種人啊,我這不想問問你,這次我該押誰贏好?”
大背頭儼然已經將李酥當成了幸運女神。
“小姐,請問您這次要下注麼?”計數的侍者這次早早的就來詢問李酥。
就在幾分鍾前,李酥已經成為了維拉斯的鑽石級客戶。
李酥搖了搖頭,說實話,她其實並不了解蒙迪契司棋實力到底如何,剛剛的一克姆純粹是好玩。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有時候你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卻還不如人家隨便玩玩。
大背頭見李酥不搭理自己,隻好獨自分析:
“我本來賭的是卡夫卡贏拉弗拉斯,現在卡夫卡輸給了努迪,就說明這努迪比卡夫卡還要厲害,那我肯定要賭努迪贏!”
這樣一想,大背頭便朝侍者喊:“我賭努迪第一把贏,先給我下注一個月工資吧!”
此刻蒙迪與拉弗拉斯已經開始對弈,你來我往之間二十回合已經過去。
蒙迪心中暗自驚歎,棋皇不愧是棋皇,思維的複雜與縝密程度遠非一般人可比。
蒙迪的五十回合定律這回居然不靈了,因為還沒到五十回合,蒙迪的棋勢已經被死死牽製。
在棋中皇帝麵前,所有的棋子隻能俯首稱臣!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八十回合,棋盤上已經沒有太多懸念。
但凡是個懂棋的人,現在都能一眼望到蒙迪的失敗。
“這樣一來,你就結束了吧。”
拉弗拉斯失望的搖了搖頭。
“毫無樂趣的戰鬥。”
蒙迪拍動著雙手,臉上不見一絲失敗的頹勢。
“棋皇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您別著急,咱們還剩兩盤呢。”
“你覺得還有必要麼?”拉弗拉斯並沒有跟菜雞下棋的樂趣,畢竟棋皇的時間是十分寶貴的,出場費都是三百萬起步的。
“有必要,很有必要!”蒙迪看樣子已經迫不及待。
棋子被重新歸位,盡管拉弗拉斯心裏不太願意,誰叫他有言在先呢。
“那老夫就再陪你玩兒一把吧。”
賭場本來就是一個有輸有贏的地方,每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每次輪到自己輸時,就往往會懷疑人生。
現在的大背頭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怎麼會這樣!”他將頭深深地埋進膝蓋間,痛苦地喊著。
“我可沒讓你下注。”李酥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