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從春花家裏出來,沒走多遠,迎麵就走來一群人,那為首的居然就是昨天被自己下藥陰了的劉彪。
那劉彪看見江楓,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指著江楓的鼻子就罵道:“好啊,姓江的,你個王八蛋,果然來村子裏了,昨天老子被你害慘了,今天老子非收拾你不可!”
也許昨天拉得太慘,元氣大傷,雖然去醫院輸了液,但整個人還是麵有菜色,說話的中氣也不足,中間還咳嗽了幾聲,那看似很肥膘的身軀還因為激動晃了幾晃,多虧後麵上來兩個小弟把他扶住。
原來他正在鎮衛生院輸液,聽小弟說,江楓在大梁村出現,於是趕緊就出了院,帶著一幫小弟殺了回來,正在村裏四處搜尋江楓的蹤影,有小弟猜到江楓可能去了他幹姐家,於是帶人攆了過來,果然看到了正從春花家出來的江楓。
江楓倒沒想到這家夥出現的這麼快,而且居然懷疑到了自己頭上,他冷笑道:“劉麻子,你把話說清楚,老子昨天怎麼害你了?”
劉彪叫道:“草,你小子別以為不認帳,老子就不知道是你幹的!馬伏生跟你是一夥的,他的那幾個手下跟你也是一起的吧?”
“是有怎麼樣,這能說明什麼?你能帶著你的小弟在酒樓吃飯,我就不能了?”
“麻痹的,那個小子,就是打了我一巴掌,說是認錯人了的小子,是你的手下吧?”原來當時劉彪把屎拉在廁所裏不敢出來,他的手下卻發現那個小子在江楓、馬伏生下樓後碰到了一起,然後一塊兒騎摩托車離開。
事後,劉彪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再加上江楓當時阻止自己去廁所,而廁所裏的三個坑位也被人占住,如此一聯想,他就覺得這事兒肯定是江楓搞得鬼,加上他醫生的身份,弄點泄藥也應該不難。
最後,他在醫院檢查的結果也表明,他的腸胃裏有類似泄藥的成份,所以他明白自己上了別人的當,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與自己有仇的江楓。
但當時倒底是誰下的藥,就搞不清楚了。
江楓冷笑道:“那我就不清楚了,馬伏生是我兄弟,但是他的人我並不清楚,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整你,我怎麼整你了,證據在哪裏?你拉屎拉在褲、檔裏,出了洋相,現在賴在我的頭上?哪天你屙不出屎來,是不是也要怪我?”說著,江楓還用手在鼻子邊扇了扇,“劉麻子,你屁股洗幹淨沒有,怎麼還這麼臭?”
劉彪臉上一窘,“草,姓江的,你有種,敢陰我,還敢出現在老子的地盤上,你是分明打我的臉啊!看來你是囂張得很啊!”劉彪甩開兩個小弟的手,擼起袖子,一副要把江楓生吞活剝的樣子。
“這大梁村是你的地盤麼,不要恬個臉不要,那意思是說,今天我不該到劉村長家裏給他兒子治療骨折了,是不是我來大梁村還要給你請示一下?”
劉春骨折的事情,劉彪也知道。劉姓在大梁村是個大家族,算起來,劉彪和村長也是隔房的親戚。看在親戚的份兒上,劉彪在村裏為非作歹,劉村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過背地裏沒少訓斥他。
劉彪在村裏誰都不怕,但是就怕村長,因此,他在村裏的惡行收斂了不少,而是把重心轉移到了鎮上和別的村裏。
聽了江楓的話,劉彪心裏犯了嘀咕,他以為江楓就是來看望吳春花的。
對於吳春花這個大美人,劉彪早就覬覦已久,他知道這夫妻二人已經貌合神離,沒了感情,所以就想對春花下手。
但一來劉有根也是劉氏家族的人,不好撕破臉麵;二來,春花的駝子媽把兒媳婦看得緊,平常都不讓她在村裏出現;這第三,關鍵的一點,吳春花太正經了,這蒼蠅叮不了無縫的蛋。
“草,姓江的,別以為你給劉春治病,就不把我劉彪放在眼裏了,老子要收拾你,還不是小菜一碟,看來上次你去派出所,沒有過足癮,還想嚐嚐進去的滋味!”說到這裏,劉彪冷笑道,“我明白了,你小子不敢和我來明的,背地裏陰我,就是擔心再次進派出所吧!哈哈,我以為你膽子逆天了呢,原來是這個心思!”
他的這番話倒戳中了江楓的要害,江楓就是擔心和他正麵衝突,讓他抓到把柄,再聯合那個副所長把自己坑進局子裏去,那就虧大了,電刑的滋味兒太難受了。自己現在人單勢薄,隻要收拾不了馬明遠,就不能硬著幹。
江楓雙手抱胸,“劉麻子,你不就是仗著後麵有個馬明遠給你撐腰嘛,不然你算個啥?有本事你就象個男人那樣,跟我單挑,不要把其它人扯進來,否則你就不要在我麵前裝、逼,沒聽說過‘裝、逼被雷劈’嗎?”
“草,姓江的,不要跟我裝糊塗,現在混社會的,哪個不是靠兄弟朋友扶襯?我有人撐腰,那說明老子有能耐,夠義氣,人路廣,你以為還象以前那樣,單打獨鬥充英雄啊?小子,你太落伍了吧?”劉彪也靈光,不吃江楓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