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無聊踹起地上的小石子,他怎麼還不來?他難道也要留下來打掃衛生嗎?!
黃昏漸暗,天也已經黑了。
槐星坐在自己的粉色自行車上,等的有些疲倦。她又回了高二的教學樓,在江從舟的教室門外張望許久,整棟教學樓都空無一人。
槐星猜,他可能是真的忘記了。
她跟自己說,這沒什麼大不了。
高中生壓力大,記性不好。
他也不是故意要放她鴿子。
槐星這樣想著也沒有安慰到自己,酸澀的眼眶沁著濕潤的水光,心裏還是覺得委屈。她本來還想請他吃頓晚飯呢。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槐星走到學校門口,發現校門已經被保安從外麵鎖上,隔著高高的電子柵欄,她對著保安室的方向喊:“有人嗎?”
喊了幾聲,無人回應。
迫於現實,槐星給班主任打了電話求助。
班主任又給保安室的人打了電話,保安騎著電瓶車匆匆趕回來,給她開了門。
第二天,全校都傳遍了這件事。流言插翅而飛,都知道有個初中生蠢到掃地把自己關了起來!
連任課老師都問起她是怎麼回事?
槐星臉丟的夠多,臉皮厚到一定的程度,她說:“老師,我掃地掃的太認真,失去了時間觀念。”
“……”
槐星本來還想去質問江從舟,怎麼能…把她忘了呢?
課間操時間,槐星看見校長站在國旗下,手持話筒嚴肅批評:“昨天竟然有同學帶頭翻越圍牆逃課!這是一種非常惡劣的行為!在這裏我就不點名了,但已經要求各個班級貼了通報,記過一次。”
槐星沒當回事,每個星期都會有頑劣的同學被學校記過。
回到教室,黑板邊已經貼上白紙黑字。
通報上列了一排人名,江從舟和喬向晚的名字排在最前麵。
槐星恍恍惚惚回到座位,高顏站在吃瓜前鋒,“江從舟帶頭爬牆逃課我也是沒想到。”
槐星臉色蒼白嗯了聲,手指冰冷,還有點抖。
高顏早前就打探到了消息,她嘖嘖兩聲:“好像是喬向晚家裏出了事,她班主任不讓她請假,江從舟就帶著人爬牆了。”
和江從舟玩得好的那幫男生,全都是天之驕子,長得不差,家裏條件也不差。跟著他一起翻了牆。
槐星趴在桌子上沒有力氣說話。
高顏戳了戳她:“你說江從舟會不會是喜歡喬向晚?昨天看見他們翻/牆的人說江從舟簡直帥爆了。”
槐星拿了本書蓋在腦袋上,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
從回憶裏抽身,槐星現在想起那件事,心尖還抽抽的疼。
她抬起頭,看著宴臣說:“你對我的事情那麼清楚,你肯定暗戀我。”
宴臣像被踩中尾巴,著急上火還跳腳:“不要造這麼惡毒的謠言。”
槐星說:“你急了。”
兩人吵吵鬧鬧到了吃飯的地方。
江從舟先他們之前就到了,他坐在窗邊,剛抽完煙,衣服上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槐星推門進去,迎麵對上江從舟微微詫異的目光,她十分心虛,不想倒貼的那麼明顯,於是槐星果斷拽出宴臣當擋箭牌:“宴臣,如果不是你跪求我,說要上吊給我看,我是不會來吃這頓飯的。唉,我真是拿你沒有半點辦法。”
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