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槐星在宴臣張嘴準備為自己伸冤之前,踮起腳尖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她一本正經地說:“好了好了,不用痛哭流涕感激我。”

宴臣睜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脖子憋得通紅,但就是說不了話。

他伸手搭在她的腕上,想要擺脫她的桎梏。可槐星力大如牛,他一時竟然還扯不開她的手。

江從舟笑吟吟望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隻是眼睛裏的溫度有些冷,嘴角往下彎了彎,似乎不太愉悅。

過了一會兒,宴臣好不容易掙脫槐星的手,逃到她離她兩米遠的位置,哆哆嗦嗦指著她,辯解清白:“我沒說過!”

槐星咳嗽兩聲,她望向江從舟,不慌不忙地說:“他害羞了,他要麵子。”

宴臣氣的齜牙咧嘴,深呼吸幾口氣平複怒火。

罷了,他得認清現實。

首先,他說不過她。

其次,他也沒有她那麼不要臉。

宴臣隨手拉過身旁的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槐星麵無表情走到他身邊,氣定神閑望著他,“你換個位置坐。”

宴臣覺得槐星今天就是在故意針對自己,“憑什麼!?”

他打定主意這次絕不能退讓,無論槐星說什麼,他都不會認輸!

槐星麵對他衝天的火氣,安靜半晌,她能伸能屈,試探性地說出三個字:“我求你?”

良好的態度澆滅了宴臣的火氣,他方才在心裏想的那些“必要時候他要使用暴力維護自己的權益”“絕不低頭”“要他讓位置做夢去吧”等等之類的話,仿佛被吃進了狗的肚子裏。

宴臣這人吃軟不吃硬,孤傲哼唧了聲,挪開屁股把位置讓給了她。

槐星剛坐下就聞到了江從舟身上的煙味,味道很淡,不怎麼嗆人。

宴臣盯著槐星的側臉,忽然間扔出一句質問:“你是不是想坐在江從舟旁邊,才趕我走?”

槐星捏緊手指,表麵一派鎮定:“靠窗空氣好點。”

宴臣狐疑:“是嗎?”

槐星點頭肯定:“是的。”

因為被宴臣猛不丁戳穿了她的小心思,槐星都不好意思主動找江從舟說話,欲蓋彌彰開始喝水。

江從舟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差,尋了個借口便去陽台邊抽煙。臉上表情冷冷的,沒什麼情緒,薄薄的唇角抿成一條冷淡的直線,默不作聲望著遠處的天空。

槐星偷偷觀察江從舟好幾分鍾,感覺他今天是真的不怎麼高興。她想問他怎麼了,可是又怕唐突了他而張不開嘴。

飯桌上的人,槐星大部分都見過,隻是不太熟。

槐星麵前擺了盤辣子雞,半盤的辣椒讓她難以下筷,但她也不好意思轉桌,隻好悶頭吃碗裏白米飯。

沒過多久,槐星眼前忽然多出一雙筷子,江從舟往她的盤子裏夾了不少清淡的菜。

槐星抬頭同他說了聲謝謝。

江從舟說:“明天再減肥,今天就多吃點。”

槐星沒解釋她上回在家裏隨口一說的謊話,點點頭:“好。”

包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林就冷著一張沒表情的臉走了進來,他的手指拎著項圈繩,身後跟著隻肉嘟嘟的短腿小柯基。

小柯基前些天生病了,在寵物醫院治了幾天。林就的父親今兒打電話讓他把狗從醫院接回家。

林就嫌麻煩,來吃飯的同時順便帶上這條狗。

林就眼睛微微眯起,盯著槐星的臉,“你怎麼在這?今天有你什麼事?”

槐星啃完小雞腿,用紙巾擦了擦手,看著他說:“狗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林就橫眉冷對:“你罵誰?”

槐星很無辜:“你為何要對號入座?我說狗又沒說你。”

林就拿她沒辦法,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麵,飯也不吃,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看。

槐星知道林就每次都喜歡和她針鋒相對,她也不怕他,任由他看。

不過槐星明明記得林就和江從舟的關係不好,這兩人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吃飯,也令她意外。

十三中和十六中是宿敵。年年都要比較,方方麵麵都要比較。

江從舟那年帶著宴序他們幾個人,把十六中校籃球隊暴打一頓,以極大的分差贏得比賽,結下不小的梁子。高中時期,這兩人也算是半個死對頭。

小柯基的脖子上套了頸枕,可憐兮兮趴在桌腿邊,吐著舌頭,口水流了出來。

槐星盯著小柯基看了好一會兒,表情越來越嚴肅。

林就沒好氣道:“你看他幹什麼?我沒虐待他。”

槐星抬起頭,皺著眉毛問:“團團怎麼越長越醜了?”

以前小柯基的臉蛋眉清目秀,十分可愛。

但今天看著感覺眼睛鼻子都沒以前好看,毛都短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