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年,無論我再累再辛苦,也頂多就是暈倒罷了,從未嘔過血。
我的身體,終於壞掉了麼?
我很好怕,我還這麼年輕,會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我想去找裴墨,想讓他陪我去醫院看看,可剛邁出一步,才想起裴墨已經去找了唐欣……
如今,他正在為另一個女人操心……
他正為另一個女人焦急。
終究,這就是正版和山寨的差距嗬。我隻覺胸口如被重錘擂擊,痛徹心肺。口中的鹹腥味兒越來越濃,嘔出來的血液越來越多……
我害怕極了,連忙去拿麵紙擦嘴角的血液,可就像擰開了水龍頭似的,怎麼也擦不盡。
我一個人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房間裏開著很足的暖氣,我卻覺得骨子裏都是冷的。
我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要死了麼?
也許是因為生病的人心理都很脆弱,我想到很多不好的事兒,想到醫生跟我說我的病沒法兒治了,想到我這麼走了,成衣廠怎麼辦。想到裴墨……我舍不得他呀,愛了這麼久的男人,愛得那麼累、那麼痛,真的舍不得啊……
我伏在膝蓋上,淚水和血液濕透了膝蓋上。我等著裴墨,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仍舊沒有回來。
他,大概是去陪唐欣了吧。
我感覺自己似乎墮入了無邊無際的崖底,冰冷浸透我的骨髓,無盡的黑暗似乎看不到。我躺在崖底,似乎被人遺忘……
這時,我的手機瘋狂地作響,將我從絕望自我厭棄中的情緒中喚醒。
心底的黑暗,就像裂開了一個口子。有光透了進來。
莫非是裴墨?
我拿過手機,卻失望的發現,並不是裴墨、
是徐昊。
看著手機,呆愣了許久,嘴角揚起一抹自嘲。
手機不舍地作響,直到我嘴角的自嘲慢慢地透出一股涼意,我才失魂落魄地接起電話。
“徐大哥……”
那頭的徐昊似乎楞了一下:“荼蘼,你怎麼了?聲音怎麼怪怪的?”
“我沒事兒……”我慌忙掩飾著。
“荼蘼,你連大哥也瞞著麼。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徐昊的聲音很溫暖,帶著夏日的陽光的味道,爽朗溫和。
人在脆弱的時候,往往無法抵禦溫暖。因為溫暖會擊潰心中最後一絲防備。
在絕望痛苦的時候,聽到徐昊溫暖的聲音,對我來說宛如。我再也無法逞強,心中的防線崩潰,大哭了出來。
“徐大哥……我好難過。”
徐昊聽到我的哭聲,一下子就慌了:“別哭,別哭,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抽泣。徐昊忽然大怒:“是不是裴墨欺負你了?丫的,虧我這些天一直在幫他查民工張兵被害的案子。丫的竟然這麼白眼狼!真是不識好歹!!”
一聽徐昊提到裴墨的名字,我心口一滯,不免又想到了此時此刻,他和唐欣在做什麼呢?
哦,唐欣自殺了,那裴墨一定是送唐欣去醫院了吧?
就像小時候唐欣守護裴墨一般,裴墨也應該在在唐欣的病床前,默默地守護著裴墨吧……
我的心就像被反複的碾壓,翻來覆去地疼。
我搖頭哀求:“徐大哥,不要提他。|”
“不提不提,你現在在哪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沒?”徐昊說。
“徐大哥,我、我想去醫院。你能送我去醫院檢查一下麼?”
“你怎麼了?生病了?”徐昊的聲音突然拔高,很是焦急。
“一點點小毛病。”我這樣說著,心中卻有一種恐慌、。
我還這麼年輕,如果真的是不治之症該怎麼辦?我甚至有些害怕去醫院……
“你在哪兒?”徐昊焦急地問、
“裴家。”
掛了電話,我便找了身衣服換了。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我自己看著都害怕。
沒過多久,徐昊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到了。
我出了宅子,看到了徐昊。
他穿著一身駝色的大衣,站在車子前。眉目俊朗英挺,眸子裏卻有一絲焦急。
我默默地上了車,係安全帶的時候,也許是因為貧血的緣故,眼睛有點花,幾次都沒係上。
徐昊修長的手臂便越過我,拉過安全帶,替我係上。
“謝謝……”
我抬眸,卻對上徐昊擔憂的雙眸。
“你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我心顫了顫,搖頭:“隻是有點貧血罷了……”
徐昊歎了口氣,心疼地瞅著我:“別說了,我們去醫院裏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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