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給你們帶了晚餐,上午真是抱歉,不能親自送你進來……”李堅眼神暗了兩分,卻依舊熱絡地扶起柳蔓芸。
柳蔓芸滿意地握著李堅的手,笑著道:“男人以事業為重是對的。”
“我給你擺好碗筷。”
李堅說著,抽出手,將一旁的床上小桌子挪過來。
柳蔓芸靠在床沿,絮絮叨叨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讓薑淺和李堅陪著她一起吃。
薑淺不太餓,吃得不多。
吃完飯,李堅主動收拾了桌上的餐具,慣性去洗手間洗手,可冷不丁地,洗手間浴室內,一條隨意掛在衣架上的黑色男士西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西褲修長,而且款式新穎,是阿瑪尼當季最新款,一條便要十幾萬!
高級病房內護工每天打掃衛生,不可能是上一任的病人留下來的,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是今天某位來看望柳蔓芸或者薑淺的人留下的。
能穿得起這樣的西褲,主人必定身價不菲。
李堅頓時胸口湧起一股滔天怒火,有一種自己東西被別人碰了的惡心感。
他洗完手從洗手間出來,鐵青著臉。
“小堅,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柳蔓芸擔憂地望著李堅。
李堅看了薑淺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我沒事,隻是心裏不太舒坦。”
“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柳蔓芸又問。
“沒有。”李堅太陽穴的青筋崩了崩,最終也還是沒有把話說開,隱忍道:“阿姨,小淺,我工作上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們什麼時候出院,通知我一聲,我來接你們回去!”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
柳蔓芸哎了兩聲,又一臉古怪:“這孩子,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薑淺秀氣的兩道眉毛上挑。
她媽都看出來李堅的不對勁,她自然也能看出來,薑淺去了一趟洗手間,在房間裏掃視一圈,終於發現了李堅生氣的原因!
薑淺氣得差點原地跺腳,陸辭堯竟然在這裏換褲子!
換褲子就算了,可他換完褲子,為什麼不把髒褲子帶走?
——
陸家,老宅莊園。
夜色鋪開,如輕紗籠罩,整個莊園亮如白晝,庭院式的別墅,冰冷的大鐵門森嚴肅穆,一路亭台樓閣,雕廊畫棟,融古香古色與歐式設計為一體……
璀璨奢華的主廳,天花板雕著精致的雕畫,映著餐桌上優雅而坐的幾人。
“聽說你往金鼎領了個女心理醫生?”陸父年過五十,狹長的丹鳳眼上挑,依稀可見年輕時的俊朗模樣,突然看向對麵陸辭堯,說話時嘴角不自覺揚起。
“嗯。”陸辭堯連頭都沒抬,精心鐫刻而成的五官剛毅冷鶩。
“對方家世清不清白?”
“爸,你還不如直接問,那女的是來治療我那兩個侄子,還是故意住進去勾引二弟?”陸父話音未落,陸家大少陸寒擎笑眯眯地接話,狹長的眼簾微眯,透著一股子精光。
他完美的繼承了陸父長相上的優良基因,生得極為英俊。
不過他也是出了名的浪蕩大少。
陸辭堯放下餐具,目光一寸寸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