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擎一張臉漲紅,特麼的,這是車和錢的問題麼?
“滾,我還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既然大哥不要,那你就自認倒黴。”陸辭堯果真慢條斯理收起了支票簿,幽深的嗓音泛著森冷:“你要繼續跟大哥在這裏等著,還是跟我走?”
陸寒擎嗖一下,目光緊鎖著薑淺。
眼底帶著一絲提醒。
——想要知道更多雙寶母親的事,就必須留下來!
薑淺夾在兩人視線中央,強忍著那股子不安,也氣得不輕,他們兩兄弟之間較勁,為什麼要把她攙和在裏麵?
“我和你們有關係麼?為什麼一定要跟你們走?我自己打車不行麼?再見!”薑淺咬牙說完這句話,拿著包,快速繞去公交站。
可這段剛好在公交車站中央,距離下一個站最起碼需要十幾分鍾,選擇地鐵更遠,需要半小時。
薑淺權衡了一番,還是決定去趕地鐵。
順著導航往前走,午後的太陽最是毒辣,烤在人身上,像是能把人蒸熟,她拿起幾張紙給自己扇風,腦海中不自覺回憶起剛才的撞車。
如果陸寒擎車子再開得快一點,又或者有其他什麼變故,陸辭堯豈不是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
還有,他身上的傷口那麼嚴重,怎麼忽然出院了?
他自己不愛惜身體,她何必亂操心!
甩甩腦袋,現在最要緊的是治療雙寶,陸寒擎最後那句話是說雙寶的母親如今在殷城,但陸辭堯卻說他們的母親已經死了?
他們倆,到底誰在說謊?
她思索的太過認真,連迎麵碰到了柳瀟也沒注意,直到柳瀟把她手腕拉住,她才回過神來——
“薑淺?真的是你?!”
薑淺回過神來,柳瀟這兩天穿的不如以前那般精致,就連眼妝都因天氣而有些花,她皮笑肉不笑打招呼:“小姑,這麼巧啊?”
一聽到薑淺叫自己小姑,柳瀟氣就不打一處來,薑淺給柳蔓芸那老女人請的律師聲勢太強,他們去找其他律師給自己打官司的時候,對方一聽到吳亮這兩個字,立刻拒絕了他們!
導致現在,離婚案馬上就要開庭了,他們卻連一個基本的律師都找不到,再這麼下去,說不定薑棟很可能淨身出戶!
陪著那糟老頭這麼久,還不惜裝懷孕,她可不想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
“薑淺,隻要你給我一筆錢,我就把薑棟還給你媽媽,怎麼樣?”柳瀟壓著憤怒,焦急地說。
薑淺一點也不驚訝柳瀟會離開薑棟。
“你不是有了我爸爸的孩子了麼?這麼拆散你們一家三口,我覺得我太罪惡了,還是算了吧。”
“孩子還小,我可以打掉他,一點都不罪惡。”柳瀟迫不及待地想甩脫薑棟,諄諄善誘:“再說了,你媽媽年紀那麼大,離婚後沒有男人怎麼活?”
“小姑,不是我不給你錢,但我的錢都已經去請律師了。”
薑淺攤手,狀似無辜又無奈,可這話卻讓柳瀟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