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會,她忍不住了,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
“幹什麼?”她才一動,陸辭堯淩厲的視線便掃射而來,無比警覺。
“上廁所,難道還要打報告麼?”薑淺嘀咕了句,掀開被子起身,後背傷口冷不丁地被牽扯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陸辭堯臉色驟變,將筆記本擱在一旁,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闊步走向洗手間。
“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突來的騰空感,讓薑淺一下子覺得不適應。
“我看你連小孩子都不如。”頭頂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霸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當真不怕傷口被崩裂,我們還可以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聽出他話裏的深意,薑淺身體陡然緊繃,再也不敢亂動。
任由陸辭堯將她抱到了洗手間,甚至體貼地將她放在馬桶上,薑淺感覺呼吸都不敢用力,耳根發燙,偏偏陸辭堯還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褲子能自己脫?”
回應他的是薑淺漲紅著臉,咬牙讓他出去。
陸辭堯並未走遠。
高大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門上,距離很近,薑淺覺得臉燥熱得厲害,噓噓也有聲音的。
她好不容易才慢吞吞弄好,拉開門:“我好了。”
陸辭堯斜倚在門框,神情淡然,但很快,他的眸光逐漸變得幽深,順著她身體曲線遊移,然後停在某個角度,喉結甚至不自在的上下浮動了下。
薑淺順著他的角度低頭一瞧,發現自己病服下麵什麼都沒穿,幾乎是真空。
一瞬間,大腦暈眩,呼吸困難,她連忙雙手交疊捂著胸口:“閉眼,不許看!”
動作幅度太大,又意外牽扯到了傷口。
陸辭堯眸子暗了暗,依舊不由分說將她抱回床上,神色坦然,語出戲謔:“你身上還有哪裏我沒見過?現在遮還有用?”
“……”連流氓都喊不出口了,薑淺一到床上迫不及待從他懷裏逃離,卷著被角往裏縮去,豈料下一刻,陸辭堯竟然也自顧自脫了鞋子上床。
修長的手臂橫過來,將她圈在懷中,攬著她往下一躺:“我困了,一起睡會。”
“隔壁房間還有床……”薑淺被他禁錮,鼻息間縈繞著他純男性的氣息,可話音剛落下,陸辭堯那雙大掌竟然橫列往上,落在她胸口下麵一寸的位置,驚得薑淺倏忽瞪大了眸子,身體緊繃。
“如果你當真不困,那我幫你助眠?”說著,陸辭堯又往她身側湊近兩分,掌心摩挲著她的小腹,語氣威脅:“不知道你更喜歡哪種助眠方式?是運動,還是不運動的?嗯?”
“我什麼都不喜歡,馬上睡覺……”
薑淺頭皮發麻,什麼控訴的話都說不出口,幹脆在床上挺屍,心底暗咒陸辭堯竟然無恥地跟自己一個病號搶床鋪。
擔心被碰到傷口,薑淺身體格外緊繃,耳畔是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起初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怎知陸辭堯躺的很有技巧性,竟一次也沒有被碰到傷口。
慢慢的,聽著陸辭堯均勻強勁的心跳聲,她也放鬆了下來……
不知不覺,就入了眠。
迷糊中,覺得傷口癢癢的,不自覺地想要伸手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