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伸出來,就被另一隻大掌攫住,陸辭堯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將她小手握的緊緊的。
醫生提醒過傷口恢複期,她會很癢,就知道她忍不住。
……
薑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夢到自己詭異挺著肚子的畫麵。
心想,大概真的是被薑棟洗腦了。
竟然接二連三夢到這些。
可細想起來,那些畫麵,又無比真實……
直到柳蔓芸特意熬了雞湯送過來,才打斷薑淺這些亂糟糟的思緒。
她裏麵穿了內內,都是陸辭堯去買的,聯想到昨晚擁睡在一起的畫麵,不知覺有些耳根微紅。
“小淺,你臉怎麼這麼紅?”柳蔓芸一邊給薑淺盛湯,一邊試探性的撫上她的額角:“沒發燒啊……”
“可能有點熱。”薑淺揮了揮手,看向白色的小瓷碗:“最喜歡媽媽熬的雞湯了,聞著就好香……”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給你熬。”
“別,你還要照顧超市的生意,偶爾有空熬就好了。”薑淺喝了一小碗,還打算繼續喝,卻被柳蔓芸製止了:“剩下的是給小陸留著的。”
“媽,我還是你女兒麼?”怎麼感覺陸辭堯才是她兒子?
“不是我女兒我會特意給你熬湯?”柳蔓芸揚手點了點薑淺的鼻梁,道:“你剛退燒,虛不受補,等好了再喝,待會小陸過來,提醒他把剩下的雞湯喝了,他為你來回奔波,我看著瘦了一截,真心疼。”
薑淺在心底無聲地哀歎,沒天理。
柳蔓芸再三叮囑後,離開病房。
卻在拐角處,不經意間與一個迎麵走過來的男人撞上。
她一時不察,手裏的保溫桶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視線窺見男人一雙鋥亮的皮鞋,怕惹上不該惹的人,便主動連連道歉:“對不起。”
“走路沒長眼睛……”男人西裝被弄皺,不太客氣地嘲弄了一句,卻在看清柳蔓芸長相時,聲音弱了下來。
陸銘微眯著眼,端詳著柳蔓芸的五官。
柳蔓芸被陸銘這樣打量的眼神看得一陣心驚:“先生,您沒事吧?”
“太太,我看你從薑小姐的病房出來,你是她什麼人?”陸銘一雙桃花眼狹長,即便年紀大了,卻也掩飾不了他邪肆的五官底蘊。
柳蔓芸心下驚訝:“我是她媽媽,你是……”
“你是她媽媽?!”陸銘駭然,又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於突兀,忙幹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道:“我是陸辭堯的父親,幸會幸會。”
“陸先生?你好,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沒事,也怪我沒看清楚。”陸銘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我就覺得薑太太好像很眼熟,總像是在哪裏見過,原來是薑小姐的母親,果然母女倆長得很像……”
“我們沒見過的。”柳蔓芸心想她怎麼可能見過陸銘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和陸銘寒暄了幾句,彼此道別。
直到她進了電梯,陸銘的視線卻始終還停留在她身上,良久都沒有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