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往下麵看了一眼。
深不見底。
而那些摩托車滾輪聲越來越近……
薑淺和陸辭堯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對方眼底的情緒。
“我數一二三,你憋一口氣……”陸辭堯說著開始數數,薑淺乖巧點頭,不給他拖任何後腿,旋即,在綁匪找到之前,陸辭堯攬著薑淺,縱身一躍!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薑淺和陸辭堯緊緊抱在一起,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垂直墜落!
……
你知道從高空墜落的感覺麼?
那是一種,渾身的細胞都即將要炸裂開來的刺激與驚悚。
砰。
一聲水花碰濺的巨大動靜回蕩在空曠的穀底。
即便薑淺已經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準備,但落入水潭的那一瞬,冰冷的水從四麵八方湧過來,還是凍得她瑟瑟發抖,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往水底深處墜落了幾分。
陸辭堯身形矯健,察覺到薑淺的身體在往下墜,立刻尋著她往下遊去。
單臂箍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狠狠堵住她的唇,將肺部的空氣係數渡給她,薑淺的意識近乎迷離,在水中,實在太冷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如夢似幻,她看到陸辭堯的俊彥一點點與雙寶的臉重疊。
而雙寶嘴角勾勒出一絲溫柔的笑,竟然在叫她——
“媽咪。”
……
“嘟嘟!”薑淺猛地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落入眼底的是陸辭堯正跪坐在她身側,給她做人工呼吸,見她清醒,男人眸色漸漸舒緩,靠坐在地上,單腿微曲:“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薑淺意識到兩人身處一個隱蔽的山洞,恍然大悟剛才在做夢。
雙寶明明是孫瑩瑩所生,怎麼可能叫她媽咪?
她肯定是被孫瑩瑩和嘟嘟失蹤這兩件事刺激到了,竟然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撫了撫額,將臉上的水珠抹掉,她搖了搖頭,又立刻著急地道:“讓我看看你後背的傷,該死,我差點忘了,你身上還有傷……”
“一點小傷,不礙事。”陸辭堯卻拒絕讓她檢查傷口,反而一副輕描淡寫的口吻說道。
薑淺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是槍傷?”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一定是那些人原本想連她一起暗殺。
她那會分明也已經感覺到了子彈破空衝自己襲來。
可最終一秒,是陸辭堯撲了過來,將子彈擋住了!
明明受傷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我沒那麼容易死。”陸辭堯伸手擦掉她眼眶裏的紅潤,側身的動作不經意間擋住了猙獰的傷口,他不想讓她看到這些血腥,想讓她的世界裏全都是春暖花開。
薑淺卻是惱怒地一把拍開他的手背:“陸辭堯,你是三歲小孩麼?受了槍傷,應該馬上把子彈取出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去尋個地方生火,順便再找點草藥……”
說著,她便要起身離開,可剛站起來,手腕冷不丁地被陸辭堯一把擒住。
身子被迫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她整個人都趔趄著栽倒進他的懷中,他將她困在胸腹之間,不由分說,低頭又深深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