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做完一切,惡心地離開了。
再然後,便是不久陸沉帶著人手,將這裏蕩平,救走了麵無表情的嘟嘟。
薑淺望著嘟嘟那茫然空洞的小臉,心髒揪著的劇痛。
再看到他被救出去時,終於勉強鬆了一口氣,然而,畫麵一轉,她竟然看到自己挺著大肚子,被幾個保鏢摁拽著拖去了醫院產科。
手腳被固定,一針麻藥紮進她的身體。
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識。
而她的靈魂此刻漂浮在空中,猶如一個旁觀者,看著“孕婦版”的自己,慢慢陷入昏迷,剖腹產後生了孩子。
轟——
薑淺猛然轉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嚇得近乎尖叫。
什麼孩子?
她哪來的孩子?
她怎麼可能在醫院待產?
一定是因為太擔心嘟嘟所以做噩夢了!
然而,薑淺卻不自覺地聯想到顧繡對她的指責,罵她給老男人生過孩子,捂著快要炸裂的腦袋,薑淺像一尊雕塑久久的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良久,她沒了隨意,聽到外麵似乎有動靜,索性去瞧瞧。
是陸辭堯的房間。
阿藍提著醫藥箱敲門進去:“陸先生,您的傷口該換藥了。”
陸辭堯晚上簡單洗了個澡,原本身上就穿著單薄,當視線落在阿藍那微紅的小臉上時,薄唇勾起一抹冷弧,但當他正打算說些什麼時,卻不經意間瞥見門口小鼴鼠那般藏頭縮尾的薑淺。
眼底笑意加深,卻沒了冷意。
落在阿藍眸中,她的心髒都快要蹦出體外……
陸辭堯對她笑得真好看!
修長的手指落在紐扣上,陸辭堯將外套脫下來,隻露出貼身的馬甲,當馬甲撩起即將脫下的那一瞬,阿藍的雙眸都在發光,然而……
“你們在換藥?”薑淺忽然推了門走了進來。
阿藍咬著嘴,有些不甘心:“是啊,醫生交代過,陸先生的傷口要四個小時換一次藥,薑小姐怎麼起來了?不用睡美容覺麼?你快去休息吧。”
“換藥這種事,我這個女朋友來就好了,你先出去吧。”薑淺順手從阿藍手中接過藥箱。
女朋友?
阿藍不可思議地望著薑淺,她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主動貼上來宣誓主權了麼?
她明明就是一個窮人家生出來的窮丫頭,跟她一樣沒背景的!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薑淺無辜地眨眨眼。
阿藍貝齒將下唇咬的發白,她看向陸辭堯:“陸先生,我……”
“沒聽到我女朋友叫你出去麼?”陸辭堯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阿藍隻得捂著臉,嗚咽著離開房間,結果因為看不到路,腳下冷不丁踩空,砰咚一聲摔在地上,睡衣的裙擺被撩起,裏麵竟然是……真空?
薑淺:“……”她來得可真不及時啊。
斜倚在床沿,陸辭堯好整以暇地噙著薄笑,打量著薑淺臉上豐富的小表情,薑淺揮了揮小拳頭:“看我做什麼?難道我打斷了你的好事,你還要跟我算賬?”
“瞎說,我的好事不才剛剛開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