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脫衣服,趴在床上。”薑淺輕哼一聲,故作凶殘地命令道。
陸辭堯笑意直達眼底,嘴角微微上揚,將馬甲脫下,趴在了床沿,精壯的後背上除了那道明顯的槍傷意外,如今在燈光下細看,還有很多細細密密的劃痕。
是當時他抱著她在地上打滾,躲避子彈的時候劃到的。
不過好在都是皮肉傷。
然而,那傷口遍布交錯,縱橫滿目,明明應該很猙獰的,可薑淺卻莫名覺得,蜜色的光澤與那傷口交相輝映,忽而有些……性感?
不自覺地,微涼的指尖劃過那些傷口。
陸辭堯悶哼一聲,五指忽而扼住她的手腕,沙啞的嗓音透著一絲壓抑的低沉:“不想上藥,故意撩撥我?”
“……是你自己太不經撩,我就是看看你傷口深不深。”薑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雖然呼吸有點滾燙,麵上努力不露怯:“把手挪開,我這次真換藥了。”
陸辭堯的視線略低,需要仰著腦袋與她對視:“這麼晚把我的女傭趕走,你難道真的不想跟我做點什麼?”
口吻帶著一絲輕快的揶揄。
薑淺眼珠一轉,盯著陸辭堯那戲謔的俊彥,忽而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輕柔一吻,唇瓣觸碰,如電流激竄,陸辭堯身體微怔,下一瞬,薑淺已經趁機將手抽了回來,開始為他上藥——
“你現在是病患,就算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吧?”
沒哪個男人能聽女人說自己“不行”。
肌肉一陣緊繃,陸辭堯眼底有什麼東西逐漸凝聚,忽而,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掌拉著薑淺的手,略一用力,她在空中繞了一圈,最終穩穩地落在他的懷抱內。
“那我就身體力行的為你驗證一下,我究竟能不能做什麼!”
理智的弦轟然崩塌。
陸辭堯低頭攫住她的唇,真的落下來那一刻,卻落在薑淺白嫩的手背上,薑淺飛快給他換了藥,指尖在他腰腹一劃而過,笑得漫不經心又煙視媚行:“我要回去休息了,晚安。”
磨人的小妖精。
撩起火,又不負責滅火。
……
和陸辭堯的**,無形中衝散了噩夢對薑淺的影響。
有點口渴,她下樓去倒水。
剛進了廚房,似乎聽到客廳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廳內昏黃的壁燈倏忽亮起,影影綽綽的,薑淺眼皮一跳,下意識地往盆栽後躲了躲。
這麼晚了,誰在談論她?
“……媽,你說你四年前看見過懷著孕的薑淺,是不是真的?”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孫瑩瑩狐疑著打電話的聲音響起。
夜色寂靜,電話漏了音,許如月的回應回蕩在廳內:“當然是真的,那會我也嚇了一跳,怎麼都覺得薑淺不可能是那種人,她雖然是下賤了點,但也不至於被人搞大了肚子,後來我就去打聽了下。”
“結果怎麼回事?”
許如月的聲音又壓低了兩分:“還能怎麼回事,她那個狐狸精媽患了肝衰竭,必須換肝,可她沒錢,就隻能給那五十歲的糟老頭子代孕唄,聽說那老頭足足有兩百多斤,想想就覺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