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柳蔓芸被一個員工撞倒,薑淺瞳孔微縮,連忙撲過去攙扶,卻意外碰倒了身旁足足半人高的花瓶。
花瓶嘩啦破裂,碎片四濺。
薑淺眼底閃過一絲決絕,突然撿起一塊尖銳的碎片,冷冷地在空中比劃著:“站住!你們今天誰敢過來,大家就一起同歸於盡!”
幾個店員一愣。
薑淺趁機讓柳蔓芸報警。
店員紛紛露出一絲驚恐,膽顫的互相對視,又看向柳瀟。
可柳瀟卻雙手叉腰,得意地勾起嘴角:“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麼?報警正好,你剛才想謀殺我,正好等警方來處理,告你告到牢底坐穿!”
薑淺不信柳瀟才離開薑棟這麼短時間,就已經能囂張到這個地步?
然而,當警方到來時,卻當真將她當老板一樣客客氣氣供著……
“柳小姐?哎呀,什麼風把您都給驚動了?”
柳瀟指了指滿地的狼藉,以及自己臉上被打得五指指痕,毫不客氣地說:“對麵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想要謀殺我,要不我的店員護著我,說不定我就沒命了,我要控告他們謀殺,你們快點把她們抓回去吧……”
警員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但還是做了樣子詢問薑淺和柳蔓芸。
柳蔓芸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早就已經嚇得雙腿發軟,隻是為了薑淺,強撐著場麵,不讓自己露出怯懦之色,薑淺單臂攙扶著柳蔓芸。
見警員過來,剛想解釋柳瀟主客顛倒,警員卻迫不及待地說:“看你年紀輕輕,怎麼能做出謀殺這種天理難容的惡事?”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謀殺了?”
警員指著地上還染了血跡的碎瓷片,以及薑淺手指甲裏的血痕道:“這難道不是證據?”
“……”薑淺語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難怪柳瀟這麼有恃無恐,原來背後當真有一座好大的靠山!
“好了,事情已經明了了,麻煩你們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放心,我們警方辦事向來講究公正、公平、公開,如果真的證明隻是一場誤會,會放你走的。”
警員下意識地將凶手和薑淺畫上等號,柳瀟立刻又指著柳蔓芸說:“她也是凶手,把她也一起抓回去!”
“她?”警員有些訝然,柳蔓芸的年紀這般大了,而且穿著如此樸素,盡管強裝鎮定也不難看出底氣不足,這也能謀殺?
但看在柳瀟背後金主的份上,警員也隻好裝裝樣子,順便帶上了柳蔓芸。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店鋪裏都是柳瀟的人,薑淺也不想再和媽媽耗在這裏,索性跟著警員一起離開。
在途徑店門口,正準備上警車時,柳瀟眼底閃過一抹惡毒,突然伸手狠狠推向兩人的後背。
薑淺是扶著柳蔓芸的,也因此兩人齊刷刷向前栽倒,柳蔓芸還有些呆滯,沒回過神來,這輩子她第一次去警局那種地方,薑淺為了不讓柳蔓芸受到傷害,眼疾手快地側了側身。
正是如此,柳蔓芸隻是蹭掉了手肘一塊皮,而薑淺卻狼狽地擦著車身摔倒,在腿上刮破了裙擺,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