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握著雙寶的手一陣陣收緊。
她突然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陸辭堯……他今天不僅僅是單純來舉辦酒會,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腦子裏閃過那個目的,原本還無比鎮定的薑淺,有些慌了,她以為隻是參加普通的酒會,所以造型師給她做造型的時候,她還有些無謂,甚至連妝都是自己畫的。
不知道眉毛畫的好不好看,妝容淡不淡?
越是這麼想著,薑淺越是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在感覺到陸辭堯的發言快要完畢的時候,她借口去洗手間,飛快地給自己補妝。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她一定要美美噠,不能給他丟臉。
陸辭堯磁性的講話聲透過立體的音響傳遍宴會大廳每個角落,薑淺快速補完了妝,揚起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這才重新走回宴會大廳。
然而,她剛出拐角,意外撞到了一個滿臉**的男人胸口。
男人西裝襯衫大開,戴著鑽石耳釘,露出胸前若隱若現的青龍紋身,被薑淺撞了一下,冷不丁愣住,接著在薑淺說完對不起,打算離開之際,摁住了她的手腕——
“小美人,別著急著走呀!”
薑淺眼底掠過一抹厭惡:“放手,請你自重。”
“自重?”程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自報家門:“我是程家大少程東涵,你不是陸家那小保姆麼?裝什麼矜持?關了燈上了我的床,就算是貞潔烈女也保管欲-仙-欲-死……”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薑淺忍無可忍甩了他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兩人的爭執場地剛好在宴會廳通往洗手間的方向,不遠處站著零零碎碎的幾個賓客,被這一聲吸引,扭頭看了過來,剛好看到程少麵目猙獰:“賤人,你敢打我?!”
“程少你醉了,我隻是幫你醒酒。”薑淺想迫切趕回大廳,說完就闊步離開。
程少明顯怔了一秒,然後快速追向薑淺:“賤人,你給我站住!”
他這一聲暴怒的吼聲引起越來越多人的注意。
陸辭堯起初並未看向角落,直到台下雙寶著急地喊爹地,他順著雙寶視線的方向一看,臉色登時大變,因為薑淺走得急,沒有留意身後程少扭曲的麵龐。
他衝了上來,竟不管不顧,對著薑淺後背用力一推——
嘩啦啦。
剛好右手邊是一座酒塔,薑淺沒有防備就這麼撞了上去,酒塔應聲落地,滿地的碎渣和酒液四濺,浸濕了她的禮服和精致的妝容。
薑淺倒在滿地的酒液中,怒了。
她剛剛才畫好的妝!!
全場一片寂靜。
而在那片寂靜之中,陸辭堯踏著血色而來,距離他最近的賓客甚至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地獄般陰森的寒氣,雙寶著急地跑了過來,蹬著小短腿,擔憂地將薑淺扶起來。
酒塔被推倒,但薑淺並沒受傷,隻是禮服不能再穿了。
敢推我媽咪?!
周周如陸辭堯那般,露出同樣冷厲的表情,像看著一個死人那般看著程少,嘟嘟心疼地拿出小毛巾給薑淺擦拭滿身的酒水,閑暇之餘,也氣鼓鼓地瞪向罪魁禍首。
程少看著薑淺狼狽倒地,心底那股怒火總算消散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