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一字一句地重複程少的字詞,並不想在場的賓客誤會陸辭堯隨意動手打人。
話音落下,宴會廳內議論乍起——
“嗬,程少明知道這位小姐是陸家的人,居然還敢**?”
“他還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活該!平常我也經常受到他的滋擾……”
鄙夷和譴責的目光落向程少,程少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恍若被人用鈍刀淩遲,但轉念一想,他堂堂程家大少,薑淺充其量是一個小保姆,尊稱為心理醫生而已。
別說是**,就算是上了她,那也是她的榮幸!
“陸總,你千萬不要聽這個小賤人胡說,明明是她故意勾引我的!她說她深夜寂寞,來參加什麼莫名其妙的宴會煩死了,她更是叫我好哥哥,叫我用力愛她的……”
噗。
甚至還沒看清陸辭堯是如何動作的,一道疾風閃過,陸辭堯像一匹餓極了的野獸,將他壓在地上,掄起拳頭一下下砸上他腦門,拳拳到肉,程少嚇得失了禁,慌忙求饒。
陸辭堯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最後一腳碾在程少身下!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回蕩在宴會廳上空。
程少眼珠凸起,渾身染血。
薑淺驚呆了。
在場其他賓客也驚呆了。
然後,在一片驚訝聲中,她聽到陸辭堯從齒縫裏蹦出了一句——
“你罵誰是賤人?她是我陸辭堯堂堂正正的未婚妻,是我雙寶的生母,我連動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曾,你敢!”
不亞於驚雷劈下,石破天驚。
眾人:“……”
生母?
雙寶的生母?
殷城眾人皆知,陸辭堯一對雙胞胎生母不祥,卻極得陸家寵愛。
這麼多年都在揣測雙寶的生母是誰。
居然是……這樣一個平凡到普通的女孩!
難怪陸辭堯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陸沉和郭特助也都傻眼了,陸辭堯已經很多年沒有這般撕渣了,不過關鍵在於如今是陸家酒會,還有媒體在場,陸沉趕緊示意郭特助上前去拉開陸辭堯。
可郭特助狂翻白眼,他這會怎麼敢上前?
一上去,鐵定被暴戾的陸辭堯一並狂揍。
郭特助不敢,陸沉也不敢。
兩人互相僵持了會,齊刷刷將求救的目光探向薑淺。
薑淺遠遠看著程少滿身是傷的模樣,暗暗覺得解氣。
活該,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孩?
“陸辭堯,我禮服髒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暴怒中的陸辭堯理智陡然拉回。
陸辭堯動作微微一怔,迅速恢複成失控之前的商界精英,扣上崩裂的襯衫紐扣,麵無表情地對賓客回了句“抱歉,失禮了”,然後便要牽著薑淺的手去樓上更換禮服。
一片唏噓。
剛才不是還要殺人麼?
這樣就平息怒火了?
“等等。”然而,就在兩人剛走向電梯那刻,許亦然不滿地跳了出來:“薑姐姐,既然你是陸家兩位小少爺的生母,又這麼得陸總的寵愛,你還戴什麼高仿?這不是給陸總丟臉麼?”
因為剛才摔倒了,藏在脖頸間的戒指也暴露了出來。
許亦然表情格外天真,一臉善意:“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戴仿品總歸是不好的,你這麼喜歡永恒之心,就當我借給你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