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眼角餘光瞥見門口晃動的影子,是囂張的墨家千金。
她鬆開陸辭堯,示意他夠了。
可陸辭堯卻完全把墨芸藝當成了空氣,直到薑淺被吻得雙頰酡紅,大腦一片眩暈,快要陷入昏厥,他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指腹摩挲她染著薄汗的臉頰,睨向墨芸藝,眼底蘊藏著一絲好事被人打斷的薄怒——
“誰讓你進來的?”
“這裏即將是我的家,我難道不可以進來麼?”墨芸藝也是被氣急了,大聲反駁。
薑淺腦袋還有些暈,驟然聽到這句話,不解地探向陸辭堯:“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這裏即將是她的家?
“乖,這女人有臆想症。”陸辭堯不疾不徐地在薑淺耳畔吐出一句,視線卻冷冽如刀射向墨芸藝的心髒,似在提醒她不該說的話就閉嘴!!
墨芸藝心胸劇烈起伏,譏誚地掃視著薑淺:“薑小姐,如今你失去記憶,又毫無背景,根本配不上陸辭堯,我勸你還是盡快跟她離婚吧。”
“離婚了好讓給你麼?”薑淺很墨芸藝接觸不深,但潛意識裏她很討厭這個女人,回嗆道:“那你別想了,就算我不要他,他都不會要你。”
“嗬,那可不一定。”墨芸藝冷笑一聲:“陸先生,既然薑小姐平安無事了,也就證明我不是故意要害她的,如今我有點私人問題想向你請教,我媽媽和淩綰都在等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陸辭堯俊彥暗沉,飛快在薑淺臉頰輕吻了下:“領帶被你扯歪了,罰你上網再學一種打領帶的方式,晚點回來打給我看。”
說完,他跟著墨芸藝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床榻隨著他的離開而彈起來。
薑淺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裏空了一塊。
剛才還跟她纏綿悱惻,下一秒就跟著墨芸藝離開,而且這個女人似乎還對陸辭堯很有意思?
蹙了蹙眉,她將這個念頭驅散。
明明對他的認知都來源於筆記本記錄,怎麼感覺她好像吃醋了?
不過,陸辭堯似乎瞞著她什麼?
……
一出臥室,墨芸藝便沒了剛才的囂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染上楚楚可憐的水光,拉著陸辭堯的衣擺:“辭堯,我是墨家千金,你是陸家掌權人,你既然答應娶我便是接受這樣的強強結合,那你不覺得當著我的麵和前妻親熱,是對我的不尊重麼?”
她有感情潔癖。
雖然說想和陸辭堯結婚,一方麵是覺得他英俊,另一方麵是看重他的勢力。
但不管怎麼說,他答應她的條件娶她,那就不能再和薑淺藕斷絲連。
“墨小姐大概不知道什麼叫做前妻吧?”可惜,陸辭堯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冷冷打斷她的話:“在淩綰治好她以前,我不會跟她離婚,你也不用妄想我會對你千依百順,因為你不配。”
“你……”
“覺得我對你不尊重,你可以現在就離開,我沒有求你留下來看我和我老婆的恩愛。”陸辭堯說完便徑直去找趙之遙和淩綰,商量關於薑淺的治療。
墨芸藝第一次遇到這樣油鹽不進的男人。
她氣得一腳踹翻了走廊上的盆栽,卻不小心刮傷了腳踝,更是一陣跳腳!視線落回主臥室,陸辭堯,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