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哼了一聲,沒回他。
“怎麼了?太累了還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陸辭堯與她視線交錯,深沉的眸光攫住她的小臉,像是生氣的緣故,一張小臉白裏透紅,瑩潤羞赧。
薑淺口不應心地道:“沒有!”
“不跟我說實話?”陸辭堯指節微微用力,聲音染上不悅。
“不用你管。”薑淺又一把將他推開,他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度。
陸辭堯被她推開,半往後仰去,結實的手臂,反撐在床沿,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究竟出什麼事了,惹你發這麼大火?”
什麼事?
不就是他自己麼?
“出去,我要一個人靜一會。”
陸辭堯嘴角那抹笑意倏忽又加深了:“還真是蠻不講理。”
“……對,我就是不講理,脾氣大,還不會說話,現在你滿意了吧?快點出去,用晚餐前,我都不想看到你!”薑淺拽著他的衣領,跪坐在他身側,試圖把他從床上丟下去。
無奈陸辭堯身形高大,又經常鍛煉,臂力很強,薑淺根本就拉不動他,折騰了半晌,反而把他襯衫扯得皺巴巴一團,他紋絲不動,自己倒是一頭熱汗。
薑淺和他四目相對片刻,終於挫敗地輸下陣來。
“連你也欺負我!”她耍著脾氣,沒好氣地抱怨。
嫣紅的小嘴咬著,腮幫子鼓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上去又委屈又誘人采擷。
陸辭堯心念一動,從後麵貼了過去,和薑淺毫無間隙地貼合在一起,彼此體溫融合,他寵溺地說:“就算你再蠻不講理,我也隻會甘之如飴,怎麼會欺負你?說說看,發生什麼了?”
“不說。”薑淺把臉別開,當然不會告訴他,她介意他身上的香水味。
哪怕明知道他不可能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是等著我去查你下午和墨錚說了什麼?”
“……比起我,安安更喜歡墨錚。”薑淺簡單把下午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順便把話題轉移開了,很快也釋然道:“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墨錚帶了安安快一年了,我這才幾天?是我太心急了。”
陸辭堯卻是在聽到墨錚咳嗽時蹙了蹙眉。
他已經在墨家開始安插眼線。
根據得到的消息,墨錚最近似乎身體不太好?
但他的私人醫生周醫生嘴巴特別嚴,從他那裏打探不到什麼,他隻得派人守在周醫生診所附近,試圖從周醫生的碎紙機裏看看有沒有墨錚相關的病理報告,不知道為什麼,陸辭堯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如果墨錚去世,趙之遙掌控墨家大權……
“聽我說,有實權總比沒有好,下次墨錚再提出要補償你,你別推辭,答應下來,想辦法鞏固自己的根基,才能和他們抗衡。”
薑淺底氣不足地問:“你之前不是說尊重我的意見,不接手墨家也可以麼?”
“一下子全麵接管,會導致成為眾矢之的,現在墨錚補償,你也隻取一小部分,我們慢慢滲透,無形之中最致命。”更重要的是,墨錚的身體狀況,似乎出現了變化,而趙之遙那邊的動靜也頻繁了些。
薑淺實在不想聽墨錚“彌補”她的事,他要彌補也應該是彌補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