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拳心。
暖暖,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墓地找出來,然後……和你合葬。
這老家夥已經早我一步下來找你了。
合葬,自然是要和他一起的。
……
薑淺也不知道陸辭堯和宋瀚城說了什麼,他竟真的沒有再纏著柳蔓芸了。
她好歹放心不少。
時間,一眨眼便流逝。
安定的日子卻總是短暫,幾天之後,警方忽然找上門來,說梁琴在國外回澳城途中,遭遇意外導致墜樓,當場搶救無效死亡。
如此一來,記者和警方私下揣測眾多。
“怎麼會這樣……”趙之遙對著鏡頭,悲憤欲絕,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阿琴怎麼會死麼?我們這麼多年姐妹,一直相依相偎,她要是去了,我以後要怎麼辦?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昨晚還做夢夢到她說馬上就回來了……”
哽咽著,她聲淚俱下,讓人心生同情。
接下來,不管記者問什麼,警方問什麼,她都一臉傷心過度的模樣。
到最後記者和警方都不忍再問下去。
薑淺五指驀地收攏,滿臉憤懣。
萬一哪天趙之遙失勢了,出去演戲說不定還能捧回一座奧斯卡小金人,誰的演技能有她好?
梁琴的死……多半與她脫不了幹係!
也怪她,當初為什麼不攔著梁琴……
如果她那會說服了梁琴,又或者後來在精神病院,沒有故意放火讓梁琴離開,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顧墨霆和墨城應該都還不知道消息吧?
她要怎麼告訴他們……梁琴已經死了的事實?
越想薑淺越是不安愧疚,氣得一腳踹向大門,可大門紋絲不動,她腳心反而被震痛,吃痛地連連擰眉,陸辭堯及時將她扶住,摁坐在他大腿上:“梁琴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你自虐個什麼勁?”
“我……隻是氣不過,想發泄一下!”哪知道,用力過猛。
陸辭堯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單手握著她的腳踝,將鞋子脫下,瑩潤的腳趾已經泛紅,他指腹落向腳趾,試探著輕輕摁了摁,薑淺咬著下唇,卻還是不受控的發出一些悶哼聲,由於彼此靠的太近,那聲音就像是擦著陸辭堯的耳膜刮過。
陸辭堯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還好,沒傷到骨頭。”
薑淺蜷起腳趾:“梁琴死了,她手裏的證據,是不是又被趙之遙搶先一步?”
“那倒不至於。”
薑淺聞聲坐直了身體:“這麼說,在你手裏?”
“也不在我手裏。”
“什麼意思?不在趙之遙手裏,也不在你手裏,那在誰手裏?我都快被你搞糊塗了!”
陸辭堯取來跌打藥酒,細細揉在薑淺白嫩的腳背,直到掌心發熱,才意味深長道:“其實梁琴在離開澳城之前,和我也見了一麵,她自知趙之遙既已動手就絕對會擊殺她,所以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那份證據……”
“證據怎麼樣?”
“還有後招。”話落,陸辭堯手中力度驀然加重。
薑淺疼得直吸一口涼氣,臉蛋皺成一團,都顧不得再細問下去:“疼疼疼,輕一點……”
“看你下次還冒不冒失?”
叩叩。
陸辭堯話音剛落下,臥室房門便被福伯敲響。
薑淺此時還被陸辭堯圈著坐在他大腿之上,但她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懶洋洋地看了眼福伯:“福伯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薑小姐,二太太的死給大太太打擊太大,幾次傷心欲絕,可警方和記者又一直在盤查,所以……”福伯頓了頓,無奈的懇求道:“大太太希望這次應付警察和操持葬禮都交由你來負責吧?”
“交給我?”薑淺活動了下腳腕,沒那麼痛了,慢條斯理地塞回鞋子裏,才譏誚道:“大太太不擔心我亂講話麼?”
她自己麵上演什麼姐妹情深,就把爛攤子讓她收拾?
還真會打算啊。
“大太太還說,您年紀輕,可能沒怎麼經驗,讓我在一旁協助。”
協助?
怕是監視吧。
……
“薑小姐您好。”警官如約見到了薑淺,也是坊間一直傳言的墨錚小女兒,也是墨錚最疼愛的女兒。
薑淺此刻優雅地坐在真皮沙發上,端著貴婦的架子:“兩位警官好。”
“咳咳咳。”福伯突然咳嗽了聲,然後吩咐女傭為幾人上茶。
“謝謝。”警員微笑道謝,接過茶盞細抿一口,然後拿著筆記本做筆錄:“是這樣的,聽說二太太一直有精神病,這次跑去國外,也是因為精神病發,請問這件事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