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趙之遙趁機發難,又冷笑著諷刺:“瀚城,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看外麵那些風言風語倒是沒錯,水性楊花、無恥放浪,禍害了我兒子,連這麼點禮貌都不懂……”
宋瀚城臉色黑沉沉的。
宋七月再不好,也是他的女兒。
他可以罵,趙之遙算什麼東西?
“我的女兒,就不勞大太太費心了!你沒養過孩子,自然不懂這些年輕人,孩子心性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之遙無法生育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眸子驟然眯緊。
宋瀚城又吩咐自己的助理:“去二樓,把顧少和小姐叫回來。”
“不用了。”
“老爸,大太太。”
正在這時,遲遲不到場的顧墨霆和宋七月出現在了門口,兩人都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宋七月性感的卷發披散,貓眸透著某種事後的慵懶,顯得嫵媚動人。
純白色的套裝,一前一後而來,看上去倒是有點像情侶裝。
而最為刺目的,便是顧墨霆脖頸間一道長長的指甲印。
劃痕很深。
從耳根下麵,一直蔓延到了鎖骨。
能看的出來,撓他的人,是用了狠勁。
“抱歉,我們來晚了。”顧墨霆輕飄飄的解釋。
宋七月也笑眯眯地湊到宋瀚城身邊,俯身,嘟著紅唇,在他側臉親了一下:“老爸,難得你肯為我這個不孝女講話,送你一個麼麼噠。”
“胡鬧!”宋瀚城想發火也被她這般折騰了沒了火氣,麵上還是冷嗤道:“既然來了,還不快點坐好?”
宋七月撇嘴,在宋瀚城身側坐下。
顧墨霆則坐在了她對麵。
趙之遙忽而笑道:“墨霆,大家這麼多人等你一個實屬說不過去,還是自罰三杯,意思一下吧?”
福伯馬上恭敬地上前給顧墨霆倒酒。
顧墨霆優雅地執起酒杯,輕輕搖晃了下。
紅色的酒液隨著杯壁上下漂浮。
顧墨霆玩味地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福伯繼續續杯,他繼續仰頭一飲而盡。
三杯之後,趙之遙才展露笑顏,繼續說道:“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和大家打啞謎了,小淺,如今我年紀大了,你大哥和琨哥也不懂事,將來等我歸老,集團的繼承權必定還是在你手裏。”
薑淺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
終於要說正題了麼?
她不動聲色地笑問:“大媽,這是什麼意思?”
“集團主席的位置。”趙之遙也不藏著掖著,坦坦蕩蕩:“我出生在澳城,成長在澳城,對墨氏集團更是了若指掌,我現在雖然是集團的董事高管,但沒有主席的配合,也不太方便,算算時間,我沒多少日子了,不如你先把主席的位置讓出來,你也可以和辭堯專心的打理陸氏集團,等將來我把集團交還給你,必定更勝從前。”
“……”
話音落下,全場先是一片嘩然,然後陷入詭異的沉默。
趙之遙還真是野心勃勃!
宋瀚城低頭輕啜一口紅酒,甜中帶澀,唇齒留香,味道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