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薑淺也懶得再和趙之遙虛以為蛇:“就算你說得再冠冕堂皇,可我主席是全體股東推選出來的,說讓就讓,豈不是對大家不負責任?大媽,你肯承認自己年紀大了,那就好好在家裏養老吧。”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不好意思,我們什麼酒都不吃!”
“嗬。”趙之遙唇間溢出一抹輕蔑的冷笑,她睨著眾人麵前已經空置了的酒杯,冷冷道:“難道你們不覺得渾身乏力了?”
薑淺試探性動了動手腳,還好,沒有什麼乏力感。
可那酒……
“你在酒裏下毒?”
“對於不聽話的人,自有他的去處。”
薑淺愕然咬牙:“你別忘了,你自己也喝了!”
“我能下毒,自然也有解藥。”趙之遙把玩著麵前的高腳杯,光芒折射杯壁,熠熠生輝,她又笑:“我有想給你們機會的,一次又一次,但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有毒?
柳蔓芸心下一慌,捏著杯子的手心打滑。
杯子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接著又陸續響起其他賓客將杯子打落的聲音,或義憤填膺或驚恐不安地指著趙之遙,流言四起——
“大太太,我們都是墨家的人,你怎麼能下毒呢!”
“我們參加你的家宴,是真心的……”
“快,大家把酒都吐出來……”
“嘔!”
“大太太,我可是一心跟隨你的,他們想找死,我可不想死……”
一時間,露天的遊輪上,此起彼伏都是賓客們的叫嚷。
柳蔓芸也跌撞著往後倒退了幾步。
宋瀚城及時把她扶在懷裏:“小心。”
“酒裏有毒……”柳蔓芸喃喃低語。
“別慌,我在。”宋瀚城握著她的手,鼓勵道。
在眾人的驚慌失措中,陸辭堯等人依舊鎮定地坐在原位上,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薄笑:“大太太,我們來參加你這場遊輪家宴,外麵多的是人知道,若是在這裏出事,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幹係?”
“泱泱大河,不知道埋了多少的屍骨,隻要查不到你們的屍體,外麵再多流言,能耐我何?反正我也已經滿手血腥,再多你們幾個,又有什麼幹係?”趙之遙放下酒杯,唇角泛起陰森的冷笑。
一排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之下,更添幾分寒意!
“可你真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麼?”顧墨霆忽而冷冷道。
趙之遙挑眉示意他繼續。
“從墨老死後,你獨攬大權,所有人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我為你做事這麼多年,你的手段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趙之遙神色未變:“所以呢?”
“你今天這場擺明是鴻門宴,知道酒裏有毒的人,不止你一個哦。”宋七月撩著她那頭細密的波浪卷長發,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墨驍那個廢物,別的本事沒有,酒後吐真言倒是挺可愛的。”
趙之遙麵容一冷:“我早知道他不是個省心的東西,不過那又如何?沒有中毒,你們幾個今天也妄想走下這艘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