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獨占墨老,你害死墨老身邊所有的女人,包括梁琴,現在為了集團的權利,又給我們下毒,想致我們於死地,大太太,你的心腸還真狠。”陸辭堯薄唇微掀,低低嘲弄著。
“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哪一個腳下不是累累白骨?陸辭堯,我原本很看得起你,想培養你兒子做我的**人,一切都可以好好的,是你們步步緊逼,才會變成今天這樣,怪不得我。”
薑淺怒斥:“我們奪回自己的孩子,就叫做逼你麼?趙之遙,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那就比比看,到底是你們先死,還是我的報應來得更快。”
趙之遙語氣中帶著盛氣淩人的傲然,恍若勝券在握。
薑淺眼皮不停地亂跳,心有餘悸的看向陸辭堯。
這裏畢竟是趙之遙的地盤,遊輪上都是她的保鏢。
他們是不是帶的人手不夠?
“動手!”趙之遙一聲令下,氣氛瞬間凝滯。
福伯頷首,立刻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等電話接通,他隻簡明扼要的說了一句:“可以動手了。”
踏踏踏。
伴隨著一陣淩亂無序的腳步聲逼近,薑淺擔心會被困在這裏,深深地看了一眼陸辭堯。
陸辭堯大掌順著她的後背,輕輕地撫摸著,以示安慰。
“怕什麼,我既然敢帶你來,就不會怕她。”
二樓拐角處,保鏢的步伐越來越近……
趙之遙連頭也沒回,倨傲地站在甲板上,指點江山:“毒不死你們,那就由我親自送你們去黃泉,還有什麼話,記得現在都說清楚,省得將來過了奈何橋,連仇人是誰都忘得幹幹淨淨。”
話落,她又睨向顧墨霆:“讓墨琨典賣股份的那家賭坊是你在背後開設的吧?這些年,我也是小看了你,現在我就成全你,讓你和宋七月死在一起,死生不複分離!”
福伯命令保鏢:“殺了他們,一個不留,綁石沉河。”
“……”
一片死寂。
保鏢一個都沒動。
福伯擰眉不滿,看向那些保鏢,穿著統一的製服,胸前還別著屬於墨家的標徽,可是那些麵孔,他卻看著無比陌生!
趙之遙沒聽到身後保鏢的動靜,也開始不滿了。
“還不動手?”
“大太太可要看清楚了,你在叫誰動手?”
驀地,一道邪肆冷厲的男音突然破空而來,氣勢恢宏。
薑淺渾身一怔,這聲音好熟悉?
她看向聲源處,一襲筆挺西裝的陸沉正威武地站在樓梯口,而那些原本氣焰洶洶的保鏢則分開站向了兩側,讓出了一條路來。
陸沉闊步而入,嘴角噙著薄笑。
“三少!”薑淺驚喜地喊道。
“嗨,嫂子,好久不見啊,還是這麼年輕漂亮,看來我哥把你照顧得很好~”陸沉咧嘴對薑淺笑了笑,又對陸辭堯揮了揮手:“哥,我來得應該不算晚吧?”
陸辭堯好歹還是給了陸沉一個好臉色:“你可以再晚幾分鍾。”
“哈,那還是算了,萬一這老妖婆把你們都丟進海裏,我打撈起來多麻煩,再有個好歹,小瑜估計又要不理我了。”陸沉邪肆一笑,跟隻老狐狸似的,這麼久不見,薑淺隻覺得陸沉比以往更成熟了些,周身的氣息也更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