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出軌,討厭背叛,討厭一切對感情的不忠。
警局的那具屍體最終被證實不是宋七月,可宋七月也當真在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陸辭堯擴散了人手去查,以出事的海域點為中心,附近二十公裏全部找遍,也沒找到宋七月一點痕跡。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接下來的日子,顧墨霆依舊頹態十足,薑淺自知有愧,讓陸辭堯想想辦法,陸辭堯索性把墨氏集團的大部分瑣事都交給顧墨霆處理。
人一旦進入忙碌工作狀態,自然不會胡思亂想。
“好好幹,做得漂亮,趙之遙手裏的股份就是你的。”陸辭堯輕拍著顧墨霆的肩頭,深邃的眼簾閃爍著點點星芒。
顧墨霆坐在大班椅上,沒有說話。
他從包裏掏煙盒,遞給陸辭堯示意他抽一根,陸辭堯將煙盒推回去,顧墨霆麵無表情地拿出一根點燃,雙指夾著煙頭。
煙霧繚繞,他卻一口都沒有抽,而是就這麼看著煙頭燃燒殆盡。
翌日,墨氏集團董事會,薑淺宣布講集團主席的位置讓給陸辭堯,有一部分股東反對,墨氏集團自然當家人要姓墨。
不過絕大多數還是持讚成態度。
趙之遙控權是外姓,陸辭堯憑什麼不行?
再者能力上,陸辭堯能讓墨氏集團更上一個台階。
薑淺不擔心這些,她相信她家老公能收服人心,她擔心的是顧墨霆,顧墨霆重回公司以後,幾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儼然拚命三郎。
她聽公司的保安說,顧墨霆的辦公室淩晨四點還亮著燈,第二天清潔阿姨做日常整理時,他竟然又正襟危坐辦公。
連軸轉了整整一周,完全把辦公室當成了家。
“我聽說顧墨霆最近拿命在拚,這麼高強度的工作,會不會出事?”薑淺看向陸辭堯。
“他哪一次工作又不是高強度了?放心,他扛得住。”陸辭堯薄唇輕啟,寬慰道。
“我是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薑淺拉開百葉窗,陸辭堯的辦公室和顧墨霆的隻有一牆之隔,透過玻璃窗,她清楚地看到顧墨霆一絲不苟地批閱文件,眉峰偶爾輕蹙,似有些棘手。
陸辭堯的視線順著她看過去,深沉的眸色暗了幾分,透著一抹冷厲:“我會勸他。”
這天下午七點,集團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離開了,但顧墨霆卻依舊還在埋頭工作,陸辭堯起身去往顧墨霆辦公室。
顧墨霆的私人助理看到陸辭堯和薑淺,仿佛看到了救星,雙眸發亮:“陸總,墨小姐,你們一定要勸勸顧先生,他晝夜不分地工作,身體哪裏受得了?”
“我們知道了,你先下班。”薑淺抿著櫻唇:“對了,從這個月開始,你的工資加10%,明天去人事部說一下吧。”
助理擔憂之餘,麵露驚喜:“謝謝墨小姐!”
……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顧墨霆對著桌麵上的幾台電腦,手邊放著一疊疊厚重的文件。
他骨節分明的雙手平鋪在鍵盤上,敲擊如飛。
視線一瞬不瞬盯緊了電腦屏幕。
叩叩。
陸辭堯指節微曲,輕叩桌沿:“到時間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