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緊鎖著眉頭,沒有發現屋頂之上又出現了一個身影。十裏紅妝,是她開口要的。大婚也是她自己選擇的,為什麼她的歌聲中還有這般的憂傷?
後麵的身影看著前麵的身影,這背影他看了多少年了,再熟悉不過了。
牧淡言也微微的鎖眉,他怎麼也會跑出來看牧淡悠了?
“淡悠,為什麼要去選擇太上皇?”
“因為我知道,殘月缺那個家夥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我值得他喜歡唄。”
他們的對話還言猶在耳,曆曆在目。
緊鎖眉頭的人轉身,看到了身後的人,微微的吃驚了一下,恢複了冷淡的表情。
牧淡言想請安行禮,被攔住了。
“她似乎很傷心。”說完這幾個字,身影就消失在這裏暮色中。
牧淡言的目光看著遠方的黑,什麼都沒有。飛鳥無痕般,一切都是安靜的。
這一夜似乎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傻傻的站在屋頂上。牧淡言沒有選擇離開,目光一直鎖著地上的人,她沒有回屋,他亦沒有離開。就這樣一個屋頂一個地上,傻傻的都是一夜。
大清早的時候,青草起來,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小姐睡在秋千上,身上披著衣服,似乎是三少爺的。
小姐難道一夜都沒有回房?就這樣睡在外麵?
自從小姐醒來之後,小姐聰明了,也似乎有很多心思了。
“小姐。”青草搖醒牧淡悠“您怎麼睡秋千上了?”
牧淡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呃,睡著了。”
“您要不進屋睡一會?”
“沒事。”牧淡悠站起來,身上的衣服掉了下來。三哥的衣服?看來真正關心自己的,也屬三哥了。
“小姐—”
“嫁衣呢?”牧淡悠扯動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笑問青草,“小姐昨天還沒有機會試,拿給小姐試試。”
“小姐,青草先去給您拿洗漱的東西。”
伸了伸懶腰,牧淡悠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腿,往屋裏走去。
洗漱之後,換上了明天大婚要穿的衣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十年之後,這副皮囊應該會顛倒眾生吧。沒有想到,牧淡悠會長的這般可愛。到底是隨了娘親呢?還是爹爹?都似乎不是!難道是擇優而生?
“小姐,您真美。”青草發出由衷的讚賞。
牧淡悠微微的揚起了嘴角,她知道。
“你知道嗎?”兩個丫鬟悄聲的說道“那個跟大少爺回來的女子跟大少爺睡一個屋唉,聽說老爺的臉都快氣青了。”
“真的嗎?”另一個丫鬟悄聲的問道:“唉,我沒有看到。我去伺候二少爺了!二少爺很冷,像魔鬼一般。我們去伺候的丫鬟都不敢大氣出聲。”
“唉,你們倆說什麼呢?”青草攔住了端著點心的丫鬟。
丫鬟放下手上的點心,看著裏屋走出來的牧淡悠,嚇的飛快的行禮。
“小姐。”
“起來吧。”牧淡悠走到點心的麵前,拿起桌子上的一塊點心,似乎在把玩,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說大少爺跟那個帶回來的女子睡在一個屋?”
原來古人也這麼跟潮流,也這般八卦。也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這可是亙古不變的道。不過,看這些個丫鬟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院中說話看來也是不把她這個白癡當一回事的主。
“奴婢—”那個說的丫鬟嚇的有些顫抖。
“要是再讓淡悠聽到這樣的話—”牧淡悠說著,手上微微的用力,把點心給捏的個粉碎,掉落在地上。
兩個丫鬟嚇的顫抖的一個勁的磕頭,說著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牧淡悠坐了下來。
兩個丫鬟嚇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額頭滲著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