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心血來潮
第72章心血來潮
她與這個瞬間消失在風中的妖精，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同類吧。
無瑕當然也期盼著無央現在能夠盡快出現。頂著人類軀體的無涯這幾天狀況一直不穩定，時不時還會燒，飯也不怎麼吃得下，如果不是公玉弦吩咐下去讓廚子們耐心地聽候差遣，無瑕當真要感到手忙腳亂毫無辦法。
於是，她不僅欠了花壞壞的人情，更欠了花壞壞的師父一個大人情。這也是讓她感到苦惱的事情。
公玉大叔究竟會讓她去做什麼事情？無瑕知道憑自己可憐的小腦子是猜不出什麼東西的，可是眼下她除了猜這個解悶，實在想不出什麼東西能打發時間。
“你又在發呆。”無涯睜開眼睛，淡淡地說了一句。無瑕立即回過神，小心地扶他坐起身，關切而又心虛地問：“大哥，你想不想吃些什麼東西？”
無涯緩緩搖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輕在她額頭一吻，將她攬入懷中。“你還是那麼讓人操心。”他喃喃著，“一瞬間看不到你，就會覺得心裏害怕。”
“哥哥……”無瑕嘟噥，忍著心頭的酸楚故意道，“現在讓人操心的可是大哥你呀，我天天都要操心你的呢，你自己心裏可要有數。”說著撒嬌地拉扯他的袖子。
無涯笑了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公玉先生今天有過來麼？”
無瑕點頭：“當然有啊，那時候大哥你正好在昏睡，他和我隨意說了幾句話，還送了我幾本書，說是可以打發時間的。”說完立即把旁邊矮桌上的書拿過來，炫耀似的遞給大哥，“喏，你看。”
看到封皮上大大的《菜根譚》三字，無涯頓時覺得整個人淩亂了：“你……你看得懂麼？”
無瑕不禁赧然：“最初還以為是菜譜呢，巴巴地翻看，但是後來覺得裏麵的內容很有趣呢。”她翻開一頁，指給無涯看她剛剛畫的一道記號。
“‘晝閑人寂，聽數聲鳥語悠揚，不覺耳根盡徹；夜靜天高，看一片雲光舒卷，頓令眼界俱空。’大哥，以前咱們的生活不就是這樣的嗎？”
無瑕很認真地向無涯讀著文字，碧色的眼睛裏是一片憧憬：“大哥，在那六七十年前的時候，咱們三人在一起過的日子，和這書上說的難道不像嗎？”
那個時候，隻有他們三個在一起，她還不知道什麼是獵人，那個時候更沒有一個叫做花季桓的男人，用冰涼的懷抱將她接納……
不不不，隻是讀了一句《菜根譚》，這樣怎麼都會讓她想到花壞壞？
她苦笑了，將書放回桌上。無涯看著她的表情，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那樣的生活他當然也是懷念的，隻是他現在還有很多別的事情沒有做，他不可能在此時放棄。
“大哥，你在雷霆身邊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無瑕忽然用神識傳音道。
無涯一愣，無瑕苦笑了一下：“你對公玉大叔說的，你知道石一他們想要我離開花壞壞的事情，這些我都沒有告訴過你，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注意地看著大哥的表情，輕輕握住大哥的手，歎了口氣：“或者，我換一個問題罷……等到傷勢複原，你是和我一起走，還是繼續回到雷霆的身邊？”
無涯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瑕兒，你……”他低聲喃喃，眼神閃爍不定地看著她。
她怎麼會明白他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