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看著高姐坐在我身邊。
並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虛弱,以及對這件事深深的無力感,所給我帶來的濃濃疲倦感。
高姐輕輕給我捏著後腦以及後背,我舒服的直哼哼,閉上眼享受起來。
“阿難,你覺得五爺這次還能翻身麼?”
“唔?我不是給你……”
我看了看高姐滿臉的愁容,我就知道還是對我所說的沒有多大信心。
是啊,畢竟我自己都沒有多大信心,更何況是高姐呢?盡人事,由天命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高姐,天無絕人之路,樂觀一點。”我笑了笑,拍了拍高姐的腿。
盡管我沒有信心,但是我不能讓高姐感受出來,我還是希望霍夜霖能夠翻身的。
高姐勉強的笑了笑,心裏有了數,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問,卻偏偏又不願意騙自己。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是好,隻能默默的陪著她。
“嗡嗡嗡。”我瞥了眼桌子,高姐連忙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機。
“喂?”高姐朝我比劃了個嘴型,我看的清楚,癟了癟嘴,又是霍夜霖。
“讓蘇難接電話。”隔著老遠我都能感受到霍夜霖話裏冒出來的寒氣。
高姐衝我示意一下,我隻好接了過來:“說。”
“你讓我跟杜月笙服軟?”
“安,怎麼了?”我換了個睡姿,對杜月笙的語氣絲毫不放在心上。
“蘇難!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嗯?我霍……”
“哦,你服不服軟,跟我有什麼關係,小命是你自己的,你不愛護?我替你愛護?”
霍夜霖有些氣急敗壞,確實,他一貫強勢慣了。尤其是在杜景城跟杜鬆皓遠不及他的情況下,更是活的安逸的很。
哪怕的杜月笙,雖說插手霍夜霖的事情,但是在有些事情上,隻要霍夜霖的態度夠強硬,杜月笙也是會服軟。
所以就造成了他現在這副,在我麵前惱羞成怒的模樣。
“呼,呼。”我聽著電話那天粗重的喘氣聲,我就知道霍夜霖胸中的怒火是有多高了。
盡管好像是有些不妥當,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暗爽。
“蘇難,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你想幫我,就請你想點靠譜的主意,這種,不可能!”
我慵懶的說道:“誰說我要幫你?我隻是幫高姐而已,不要自作多情了。”
我心裏倒是有些惡趣,或者說是不甘吧,問起陳諾言來。
“話說,霍五爺,你身邊那個陳諾言,還沒送走?嘖嘖嘖,怎麼說呢。”
“蘇難,你不要太過分,諾言不是杜月笙的人。”霍夜霖頓時聲音一軟,難得的柔了下來。
“我知道你對我寵諾言不滿,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將自己因為嫉妒而產生的偏見帶進評價種去。”霍夜霖正聲的跟我說著。
我頓時打了個寒顫:“是不是,她自己清楚,還有,不要說這種肉麻的話,有點,嗯,惡心。”
我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就霍夜霖這樣,到現在還忙著護著陳諾言,真是死有餘辜了。
“是不是墜入愛河的男人,腦子都被僵屍吃了?”我摸了摸下巴,感覺確實是這樣的情況。
“蘇難!”霍夜霖強壓著語氣裏的憤怒:“我不跟你計較這些,你這次幫我,我記著你的人情。”
“如果你還願意回來幫我,我不會計較你先前……”
我直接就給掛斷了電話,還想我回去?想的倒是挺美。
搖了搖頭將手機遞給了高姐:“沒事啦。”
“先跟進一下別的環節的人的情況吧,畢竟還有一絲希望,高姐。”
高姐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我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早起,屋外靜悄悄的飄著小雪,高姐靠著窗戶邊兒的暖氣,看向窗外,手裏還夾著半支煙,看我走過來,抬頭一句,“阿難,下雪了。”
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她還想著紅袖招的暗子們,還想著五爺到底會被那個狐媚子禍害成什麼樣子。
因為,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