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聊的擺弄著碗筷,像個小媳婦似的,低眉順眼的守候在一邊。其實我心裏已經亂的不行了,我還沒準備好去接受,林豐傑會以這樣的立場出現的事實。
我偷偷去看霍夜霖的表情,沒什麼特別,桌子上厚厚的一疊文件,霍夜霖少見的帶上了金絲框的眼鏡,看上去少了一些痞氣,文雅了不少。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不時的蹙眉辦公的樣子,還真的有幾分寫字樓裏的高級白領的感覺。
“蘇難。”
“恩,怎麼了。”我猛然驚醒過來,木呆呆的機械的回答著他的問話。
“在想誰,想的這麼入神。”霍夜霖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側頭揉著太陽穴,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我驚起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看了他那麼久,連打開了蓋子放到一邊去的湯,都已經涼了。
“湯。”霍夜霖抬抬手指,指向我這邊的湯。
“我再去重新弄一份吧,這個已經涼透了。”說完我抱起小砂鍋就要往外跑。我慌慌張張的想要跑出去,卻被霍夜霖一把拉了回來。
“你這麼著急走,為什麼。不想看見林豐傑麼。”
我簡直懷疑霍夜霖,是不是練過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武功,從他起來到門口,極快的拉住了我。
他聲音低沉,帶著蠱惑的意味,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著,他拉我一把,砂鍋脫手而出,濺出了滿地的湯汁。
霍夜霖皺了皺眉,居然也沒讓人把東西撤掉。
我心裏嘀咕,他不會還有什麼後招,讓我更加難堪。
我放棄了抵抗,徹底任由他死死的抓著我。我手腕痛的厲害,又委屈又驚恐的情緒不斷在我的胃裏醞釀,在我的周身泛著痛苦。
我忍受不住,“霍夜霖,你這麼做有意思麼。跟賭氣的小孩子似的,要不要一會兒姐姐出去給你買糖吃啊。”我要緊了牙關,繃緊了麵皮,以免泄露出來什麼不該有的表情,又在他麵前示弱。
“貧嘴。蘇難,你就這麼害怕見到林豐傑。”霍夜霖甩手鬆開了我,把我低到門邊上我全身都被他的氣息所籠罩。
“我不想見他。我有什麼顏麵見他,以我現在這個樣子麼?每天被人奴役著,囚禁著。牽線木偶一樣的我,哪兒敢見人?”我情緒突然爆發,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和霍夜霖這樣對白,居然是因為一件這麼小的事情。
我惡狠狠的看著他,我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毒刺,沒等傷及別人,先把自己紮了個遍體鱗傷。
我想著我這些日子裏的委屈
無聲無息卻一直都在。
“你是在質疑我麼?”霍夜霖臉色露出的笑意,陰森森的。或者也可以稱之為邪魅一笑,總之看得我肝疼無比。
“我怎麼敢質疑你,堂堂的南城霍五爺,誰聽了你是名號不得退讓三分。”我低下頭,躲避歡迎來到眼神。
“你有什麼不滿的,我是在救你。”他沒有回去繼續剛剛的批閱工作,反倒是回到冰箱裏,拿出來了瓶伏特加。
方口的玻璃杯,兩個晶瑩剔透的冰塊加了進來,高濃度的酒擺在麵前。旁邊養胃的湯還偷偷的散發著冷掉的香氣。
霍夜霖自顧自的落座,晃了晃手裏的酒,喝下去了一口,示意我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