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巷位於餘陽市的北邊,是離市區最遠且最破舊的一個老城區,凡是見不得光的買賣基本都聚集在這裏。
一大片的棚改房,和錯綜複雜的巷子在加上這裏居住著大量餘陽市最底層的人員使貓巷成為了臭名昭著的地下市場,政府已經不止一兩次想把這裏徹底清除,但每次都因為阻力太大導致無疾而終。
劉波告訴何大任的消息是,林傑易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想買假護照出國,跟人約好了今晚九點在貓巷交易,接頭人綽號老虎正好是何大任的老熟人,前不久剛出來,已經在何大任手裏不知栽過幾次了,每次出來不出半年準犯事。
何大任也不墨跡,直接就去了老虎在貓巷的那個地下賭場,大刀闊馬坐在老虎的辦公室,老虎一身的橫肉,堆著一臉的笑容恭恭敬敬的給何大任發煙點火,道:
“何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這回我可沒犯事啊。”
何大任笑著打趣道:
“老虎,現在生意做的大啊,都開始給人辦假護照了,給我也辦個唄,以後跑路什麼的也方便。”
“何隊您就別笑話我了,我幾斤幾兩您還不知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就是幫人牽個線,賺點中間費,完全就是混口飯吃。”
何大任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八點四十。
“有個叫林傑易的,等下在哪跟你碰頭。”
“這個..”老虎一臉為難,何大任知道他的意思,說道:
“放心,不讓你難做更不壞規矩,我就是找他問幾句話,問完你們該幹嘛就幹嘛,我不管。”
老虎想了想,回答道:
“就在我這碰頭,約了九點。”何大任轉頭從窗戶看了看外麵,辦公室是用石膏板簡易隔開的,老虎的這個地下賭場其實就是個小牌坊,加上這不到二十平的辦公室也就七八十個平方,中間擺了張八仙桌專門供玩撲克,玩的無非就是一些牛牛,德州撲克之類的,四周擺著幾張破舊的麻將機,整個裏麵也就開了一張麻將機四個人打,還有一兩個圍觀,生意確實慘淡。
“好,你在去確定一下,我就在這等。”
“好的,何隊。”
老虎拿起手機就走了出去,門合上的一瞬間,那張笑臉戛然而止,隨之替代了一張充滿譏笑的麵容。
老虎出去了好幾分鍾,外麵也沒有打電話的聲音,那一桌打麻將的人也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些不正常的情況何大任早就發現了,他依舊從容自若的坐在辦公室,等著看老虎想幹什麼。
老子當警察的時候你們怕我,現在不當警察了,你們應該要更怕我!
果然,沒一會功夫,大門被踹開,湧進來了十幾個拿著砍刀,鋼管,軍刺的年輕人,為首的正是老虎,他手上倒是沒拿家夥,一副小人得誌的摸樣指著坐在辦公室的何大任喊道:
“何隊,哦,不對,你已經被開除了,該叫你何大任了,出來吧,跟兄弟們聊聊。”
何大任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肩膀,閑庭信步般走了出去。
“老虎啊老虎,你現在是真長誌氣了,看樣子還得給你長長記性啊。”
老虎被何大任的氣勢鎮住,想起之前在他手上吃的虧,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大喊了一句:
“兄弟們,上,斷他一條腿十萬,砍死他八十萬。”
那群人一聽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一窩蜂的就朝何大任衝過去。
何大任也不廢話,隨手抓了一個椅子迎麵就把衝過來的第一個人給砸倒在地,撿起他手上的鋼管就跟那十幾個人混戰起來。
這群人大部分都是一些賭徒跟吸毒的人,手上沒功夫,打來打去就是那麼幾下,砍,劈,刺,有些時候一個不注意還往自己人身上招呼。
何大任在人堆裏遊刃自如,每次出手,就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就是慘叫聲,十幾個人不到三分鍾就橫七豎八的躺下了六七個,在地上抱著被打折的手跟腳痛苦的翻來滾去,哭爹喊娘,在打鬥的時候,何大任留了個心眼,看見老虎的外套拉鏈拉開手一直插在裏麵,心裏基本有了底。
抓住一個人喉嚨就朝老虎衝過去,老虎下意識伸出手擋住那個人,何大任借機把這個人肉沙包甩出去,老虎就這樣麵對麵的暴露在何大任麵前,老虎暗叫不好,伸手就想掏藏在外套內口袋裏麵的東西,何大任哪裏還會給他這個機會,抓住他的手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他摔在八仙桌上,哢嚓一聲,八仙桌哪承受的住這個力道,當場四分五裂,老虎順勢也倒在了地上,何大任快步上前,掏出了他藏在口袋裏麵的東西,一把已經上了膛的54手槍,看見何大任手裏拿著槍,還站著的那三四個人愣了一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丟下家夥全跑了,何大任蹲下身,用槍口拍了拍老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