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見何梅不但擺弄著神龍狙,還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裏頭不由得一顫,幹笑說道:“何梅,我看你高燒還沒退,就給張大娘要了點白酒,給你搓搓手心腳心,這樣能散散身上的寒氣。先把高燒退了,咱們再想辦法給你治內傷。”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宇,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把你交給李家了?告訴你,別做白日夢。”何梅不客氣的說道。
王宇愣了愣,隨即就笑了起來:“何梅,我這麼做,是因為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我就死在陳飛刀手上了。我王宇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可是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明白的。你病成這樣,我不能見死不救。”
何梅皺了一下眉頭,撇撇嘴說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剛才對著老天爺發誓沒有趁人之危,結果老天爺都生氣了。就算你沒想著讓我放過你,可是你心裏頭一定也打著壞主意,你們男人全都是一路貨色。”
王宇見她分明就是在蠻不講理,想來肯定是為了掩飾剛才春光乍泄的尷尬,便裝出不屑一顧的說道:“何梅,別太自以為是好不好?你應該對我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和林雪菲的關係。我想,你雖然還算漂亮,和林雪菲相比卻差了十萬八千裏吧?”
王宇話音剛落,何梅頓時怒哼一聲,把神龍狙舉了起來,森然說道:“別拿我和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相比,信不信我豁出去不要那些獎金,送你去和陳飛刀相會?”
王宇說完就大大的後悔了,他犯了天下所有女人都忌諱的事情,那就是當著她們的麵去誇獎另外一個女人。非但如此,還拿來進行比較。何梅沒有第一時間射他三根毒針,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見何梅大怒,忙不迭的吐吐舌頭,陪笑說道:“我的意思是,林雪菲雖然美貌,可是和你相比卻少了一種特有的氣質。你身上的這種氣質,隻要是個男人都難以抗拒。”
何梅不為所動,說道:“這麼說,剛才被我說中了,你對我打著壞主意?”
王宇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身邊的火牆上,女人要是無理取鬧起來,簡直就是不可救藥。他心思一轉,知道何梅這是在鬧別扭。便臉色一沉說道:“何梅,你鬧夠了沒有?你要是一直想這麼高燒下去,然後少出腦膜炎變成個二傻子,那就隨便你。麻痹的,這麼多年來,老子還從來都沒這麼侍候過人呢!”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宇這一發怒,何梅立刻沒了動靜。一臉委屈,扁著嘴說道:“從小到大,我的身子還從來沒被人看過。今天都被你看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嗚嗚,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居然拿神龍狙要射自己。
王宇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便配合的說道:“何梅,別鬧了,乖乖的聽話,我用火酒給你驅驅寒,明天等你燒退了,你想怎麼收拾我都行。”
何梅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十分勉強的樣子放下手中的神龍狙,氣鼓鼓的說道:“王宇,今天就暫且饒過你一次。不過你記著,這筆賬不算完。”
“好好好,何美女,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乖乖的躺下,我要上了。”王宇順口說道。
不過他最後一句話卻大有歧義,何梅的臉蛋兒頓時就紅了。惱怒的白了他一眼,才平躺了下來。
雖然她已經穿上了保暖內衣,可是因為內衣十分的貼身,這麼一趟下來,使她頓時生出一種被人看光的感覺。心中羞澀,索性把眼睛閉上。
王宇佯裝沒看見,脫鞋上炕,用火柴把白酒點燃。然後用手掌尖沾起帶著藍色火苗的白酒,就開始給何梅搓起腳心來。
何梅的腳丫小巧秀氣,腳掌柔若無骨,握在手掌心裏,仿佛拿著一塊布丁似的。王宇雖然與林雪菲等人親密無間,上演過無數令人羨慕的春光美景。可是他還從來都沒如此近距離觀看了女人的腳丫兒,沒想到終日藏在鞋子裏的腳丫居然有能如此的美麗可人。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沒忍住低頭將那白淨淨的美好事物含在口中,那是對美好事物一種自然而然發自肺腑的喜愛。
幸好這個時候何梅羞澀的閉著眼睛,否則見他對自己的腳丫垂涎欲滴,肯定把他當作戀足的色.狼,拿著神龍狙一頓猛射。
費盡千辛萬苦,王宇才算給何梅搓完腳心。然後轉移到她的手掌心,躁動的心緒才算一點點的平複了下來。
等搓完手掌心之後,何梅已經發出了輕輕的鼾聲,居然又睡了過去。看著她蒼白的臉頰上帶著兩抹紅暈,王宇知道這是火酒起了作用。心中對那個蔣大夫升起幾分感激來,看樣子他沒忽悠自己,這個土方法有效。
忙碌完畢,他癱坐在炕裏,身上出了不少的熱汗,感覺舒服了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中間屋裏忽然傳來收音機發出的滋滋聲。過了一小會兒,滋滋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悠揚的旋律。旋律過後,一個般的聲音接踵而來。仿佛空穀幽蘭,仿佛天堂回響。那歌聲動人心弦,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