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不知為何,那位子契姑娘又吟了一首,然後慢慢走到了厲翊的麵前:“賽姑娘一片癡心,望公子不要辜負。”
“子契姑娘,我真的無心於賽冰冰啊。”厲翊急於解釋,小風箏的笑意更盛,隻是她的眼睛在笑,但是嘴巴沒有笑。
“那公子便赴約,和她說清楚。如何?”
厲翊一怔,隻聽見子契那淺淺淡淡地聲音說道:“不要罔負人家姑娘的年華。”
小風箏完成了任務,便回到了錦繡山莊,向賽冰冰答複。
“翊哥哥同意了!”賽冰冰心裏大喜。
“是的,帖子已經在厲翊公子手上了。”
“太好了!”賽冰冰樂得忘乎所以,對小硯說,“帶她領賞去吧,以後也不要做雜貨了,和小硯一起服侍我就可以了。”
“謝小姐。”
小硯領著小風箏剛走到門口,卻聽到賽冰冰說:“等一下。”那聲音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狂喜,而變成了濃濃的敵意。
小風箏聽出不對,立刻走回去跪好:“小姐。”
“小風箏,你可知道,我已經連約了厲翊三年了,不管是七夕還是別的什麼日子,可是你是第一個成功將他約來的。”賽冰冰的聲音很陰冷,突然,下巴一痛,腦袋被賽冰冰硬逼著抬起,看著賽冰冰陰狠地目光,小風箏一怔。
“小姐,不是我,是那個子契姑娘……”
“子契?”賽冰冰放開了小風箏,“姑娘!”
“是的,是子契姑娘罵了厲公子幾句,厲公子就同意了。”
“子契姑娘是誰?”賽冰冰愈發狠厲,不過不是對小風箏的,故而小風箏也有了些膽子。
“是蘭坊的主人。”
“蘭坊又是什麼?”
“是一家花點,就在厲家附近。奴婢去了厲家發現厲公子不在,聽守衛的說可能在那兒,就去碰碰運氣。”小風箏這下可是不敢再說是厲翔帶她去的,便含糊地說了過去。
賽冰冰冷睨了小風箏一眼,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話,便說:“領賞去吧。”
“多謝小姐!”小風箏叩頭,然後快步離開了賽冰冰的香閨。
“小硯,去查一下,蘭坊在哪兒。”
小硯一下子就看出了賽冰冰的意思,忙對賽冰冰說:“小姐,現在不是時候。”
“為什麼?”
“那個子契說服厲翊公子來赴約,您現在去找她麻煩不大好,而且萬一被厲公子知道了,會弄巧成拙,不如等一等,等過了七夕再說。”
賽冰冰聽了,點點頭,說:“那好吧,就先放過她。你現在就去多拿些衣服和胭脂水粉之類的過來,我要好好想想怎麼打扮。”
“是。”
小風箏領了賞後,第一個便去找宜若。
“宜若姐姐,我得賞了,而且以後不用做粗活了。”
“真的!”看著小風箏那麼開心的樣子,宜若也不由笑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啊?小姐對下人都很苛刻的。”
“因為我幫小姐約到了厲翊公子啊。”
“你幫小姐約到了厲翊公子?”宜若也覺得不可思議,兩人都過於興奮,驚動了屋內的人。
賽郅賢從屋內走了出來,宜若立刻噤聲。小風箏不認得賽郅賢,但看著宜若的反應便猜出了大半,便立刻行禮,說:“奴婢見過莊主。”
“你約到了厲翊,你怎麼做到的?”
“是蘭坊的子契姑娘幫的忙,不然而不會這麼順利。”
“蘭坊?子契?”
小風箏不想再多呆下去,便又行了個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