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你呢?”婦人又看向了錦衣,錦衣抬起頭,直視著那婦人說:“我知道娘是怕我們被男人騙,可是你遇到了負心漢,不代表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啊!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求姻緣啊!而且我求的是好男人啊!”
錦衣的爭辯換來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娘,錦衣年紀小不懂事,你就不要怪罪她了。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妹妹。”紙鳶立刻向婦人求情。
“不關紙鳶的事兒,是我自己的事情。”
婦人看了錦衣好一會兒,然後說:“錦衣,你不會是對那個厲綽動了真心吧?”
“不是,我隻是覺得任務完成後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還是可以找個人家啊。”
婦人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冷笑了一聲,揮揮手說:“你先回去吧。紙鳶留下。”錦衣和紙鳶對視一眼,錦衣退出了房間,隻留下紙鳶一人。
“娘。”
“紙鳶啊,你要看好她,知道嗎?”
“是,紙鳶知道了。”
“嗯。”婦人點了點頭,然後揉著她的太陽穴,闔上眼,對紙鳶說,“你也先回去吧。”
紙鳶出門後,看見錦衣就在不遠處等著她,她便走過去與錦衣彙合,然後一起去了一家茶樓。
“你怎麼能頂撞娘呢。”這是小風箏對錦衣說得第一句話。
“我說得是實話,娘是不是讓你監視我?”錦衣挑眉,一臉的不友善。
小風箏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娘隻是讓我看著你,不是監視。”
“還不是一樣。”
“錦衣啊,你可以順著娘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娘受了多大的苦,你就算是自己有想法,也不一定要說出來和娘頂撞吧。”
“你呀,就是逆來順受,難怪娘四年前專門訓練你當丫鬟,真是合適。”
錦衣說完,卻遲遲聽不見小風箏的聲音,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連道歉:“我錯了二姐,你不要生氣,我也不過是個歌姬,也是賤命一條,是不是啊二姐。”
“行了行了。”小風箏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結,就隨便地打發了錦衣。錦衣也知道小風箏的性子,也不再多說。不經意間,她看見樓下的街上的一塊牆邊圍著大批的人,不知道在看什麼,於是就拉著小風箏一起下去湊熱鬧。
街邊的牆上貼著一張告示,上麵寫得是一份通緝令,在通緝昨晚上的吳公子,上麵還有一張吳公子的畫像。
“這畫得倒是挺像的。”小風箏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愣,立刻問:“府尹通緝他做什麼?”
這時,一旁的一個大哥說:“今早府尹就找了甘茗絮,問她為什麼放鴿子,甘茗絮傲氣的很,就說是自己不想去,不過那個琴媽媽為了幫甘茗絮,就說是這個吳公子糾纏,甘茗絮怕那吳公子追到西湖,讓府尹臉上不好看,所以才沒去。府尹很是生氣,這整個臨安府誰不知這甘茗絮是府尹的女人,一個窮書生竟然將主意打到甘茗絮的身上,府尹自然不會發過他。”
“哦?”錦衣突然笑了,“那厲家四公子厲綽又當如何呢?”
那個大哥突然語塞,支支唔唔講不出話來,訕訕地笑了笑,便轉過身去了。
錦衣和小風箏笑了一會兒,退出了人群,就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來:“因為府尹不會為了一個歌姬和我厲家四公子過不去,何況我現在換人了。”
錦衣和小風箏轉身,果然是厲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