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豪華的轎子從街上經過。轎子的主色是粉紅色的,轎子上掛滿了五彩的穗子,上麵綴著的都是華美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轎子停在了一家店麵前,那家店在那頂浮華的轎子前顯得格外的寒酸。一旁的婢女掀開了轎門,一個紫紅色衣衫的俏麗女子從轎中款款走出,與那家店顯得格格不入。
那少女看了看那家店,然後抬頭看見了那家店的匾額,不過是一塊木板子上用筆寫了兩個字,寒酸的很,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字,寫得確實是不錯。
“寒酸死了。”那少女皺了皺眉頭,提著裙擺就走了進去,她身後的兩個丫鬟也立刻追了上去。
屋子裏很亮,隻是那一主二仆一進去卻沒有人出來迎接。
“有客來也不知迎接,真是不懂規矩。”那少女不屑地瞥了一眼屋子裏正在悠然自得地喝茶的女子,不客氣地說。
那女子似乎現在才知道有人來,慢慢站起,走到了那少女的麵前。
“你就是子契?”那少女仰起頭,像一隻高傲地天鵝,斜著眼睛打量著她麵前的那個女子。
“我不是。”那個女子淡淡地說完,看了一眼那少女身後的小風箏,然後說:“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
“我?”賽冰冰得意地一笑,說,“告訴你,本小姐就是錦繡山莊的小姐賽冰冰。”
賽冰冰原以為那個女子會嚇一跳,可是那個女子卻是更輕蔑的一笑,說道:“原來是手下敗將家的。”
“你說什麼!”那賽冰冰立刻像一隻被惹怒了的獅子,一直瞪著著那女子。
“小女子是元夕。”
“元夕?”賽冰冰再次打量了她一眼,說,“沒聽說過。”
“小姐,”這時,一旁的小硯輕輕扯了扯賽冰冰的衣袖,說,“小姐,我和你說過的,她就是那個夢樓新來的繡女元夕。”
經過小硯這麼一提醒,賽冰冰終於想了起來,指著元夕大叫:“是你啊,我想起來了,那個在朝天門掛刺繡的女人也是你!”
“賽小姐好記性啊。”元夕說著又坐了回去,冷冷說道,“子契姑娘去買花種去了,不在這兒,賽小姐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兒,就下次來吧。”
賽冰冰見元夕那個愛答不理的樣子,覺得自己無趣,便領著小硯和小風箏離開了蘭坊。
蘭坊就在厲家邊上,賽冰冰想既然來了,於是也就順道去了厲家。
“厲伯父,厲伯母,我來了。”賽冰冰是沒有經過通報直接去找厲南天和杜明煙的,可是她一進去,就看見裏南天和杜明煙兩人麵對麵站著,而且都是臉紅脖子粗,聽到她的聲音明顯一愣。
“我是不是不該來啊?”賽冰冰被那兩人的神情給嚇了一跳,躊躇地站在門外不敢進去。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杜明煙,她立刻上前親熱地拉著賽冰冰的手,說:“冰冰啊,是你啊,怎麼會不該來呢?我和你厲伯父隻是鬧著玩而已。你說是不是啊?”杜明煙順便給了厲南天一個眼神,厲南天收到後立刻符合著說:“是啊是啊。”
杜明煙領著賽冰冰坐下,然後就坐到賽冰冰的邊上,說:“冰冰啊,聽說昨兒個你和翊兒出去了?”
杜明煙一說,賽冰冰的臉上就出現了兩抹紅暈。杜明煙一直仔細觀察著賽冰冰臉上的表情,見她這個樣子,心裏也就明白了然後繼續問道:“昨兒玩的開心嗎?”
“挺開心的。”賽冰冰小聲得回答,臉上的紅暈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