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和紙鳶一起抬著坐在木製輪椅上的虞蘭下了樓。
“呼。”放下輪椅後,紙鳶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似是累極了,隻見她拍了拍手,對虞蘭說道:“娘,我去看錦衣了。”
“看錦衣?”虞蘭沒有說話,卻是元夕看的口,“她有什麼好看的,也不知道來看看娘。”
紙鳶的臉色變了變,也不敢說什麼,她用餘光瞟了幾眼虞蘭,發現她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才開口說道:“錦衣她身份特殊,總是有些不方便的。”
元夕冷笑一聲,不置可否。虞蘭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紙鳶心虛的很,立刻“嗬嗬”地傻笑幾聲,然後就跑出了蘭居。
“元夕啊……”虞蘭看著紙鳶遠去才開口,“你覺不覺得紙鳶有些奇怪?”
“我看是錦衣奇怪。”
“那你就悄悄跟過去,看看是紙鳶奇怪,還是錦衣奇怪。”
“那豈不是隻剩下娘你一個人了?”元夕說道。
“不會很久的。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去吧。”
“是。”元夕領命離開,剛走幾步,卻聽見虞蘭又囑咐了一句:“你的追蹤術沒有紙鳶厲害,可別跟丟了。”
“是。”元夕立刻加快了步伐追上去。
紙鳶是會追蹤術,可是她不會反追蹤,以至於她根本沒有發現後來追上來的元夕。
紙鳶真的去了知音閣找錦衣。
“小風箏姑娘,四公子在錦衣房裏呢。”
琴媽媽想攔住紙鳶,可是紙鳶卻是強硬的很,直接就衝了上去。剛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紙鳶突然停了下來,她聽見在錦衣的房間裏,厲綽那驚異的聲音:“你說你們四個是姐妹!”
“噓!”隨後,就是錦衣緊張的聲音。
紙鳶的臉色“唰”得一下全白了。
琴媽媽在風塵裏打滾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紙鳶臉上神情的巨變,立刻扶著紙鳶下樓,說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紙鳶本是順著琴媽媽的力道下樓的,可是她突然間就如一頭睡醒的豹子,身形一轉,就從琴媽媽的手臂間穿過,跑上了二樓。
“小風箏姑娘!你不能進去啊!”琴媽媽在後麵大聲的喊著,人也是立刻就追了上來,可是她終究快不過紙鳶。
紙鳶大力地推開了房門,冷冷地看著房裏的一男一女。
錦衣大駭,立刻大叫道:“厲綽,快走!”說著自己就撲上去攔住紙鳶。
“別走!”紙鳶大叫,掙紮著想追上去,可是門外的琴媽媽竟也來幫忙,紙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厲綽離開。
“你放手!”紙鳶掙紮地滿臉通紅,哪裏還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被逼急了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