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見四周之人嘲諷蕭鳳仙,語出驚人道:“公子可願與我在房中一敘?”
………………
安靜!
四周一片安靜!
蕭鳳仙也是一愣,久久不語,不知道這柳青青是唱的哪一出。
柳青青見四周安靜,也沒有等來蕭鳳仙的回應,再道:“我與公子一見如故,公子可願與奴家到房中一敘?”
等到柳青青再度確認,周圍一片嘩然。
“這是什麼情況?柳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在場眾人,柳姑娘一個都瞧不上?偏偏看上了個山野小子,還是個殘廢!”
“侮辱!這絕對是侮辱!”
四周的各位公子哥紛紛義憤填膺,他們在此等了那麼久,都不曾見過柳青青邀請過誰進入她的閨房,如今卻被一個殘廢的山野小子破了先,這如何說得過去?
蕭鳳仙緩過神來道:“柳姑娘,你看現在這形勢,我怕去了你的閨房,我回不去五裏外的家中啊!”
“公子莫急,我自然能夠保你平安。”柳青青道。
“既是如此,姑娘美意,我也不好再推托,隻是我今日來,所帶銀兩不多,不知……”
“公子放心,不收銀倆。”柳青青道。
“這樣我怎麼好意思,柳姑娘還是收點吧!”
“那行,一倆,奴家隻需要一倆銀子。”
說完,柳青青就起了身,徑直向著蕭鳳仙走了過來。
玉藻看著蕭鳳仙,問道:“公子何意?”
“我去去就回,若有危險,我定會大聲喊救命!”蕭鳳仙灑然笑道。
柳青青從玉藻手中接過輪椅,對著玉藻微笑道:“我定會將你家公子完整地歸還給你。”說完,就要推著蕭鳳仙離去。
“慢著!”
此時,一道洪亮聲音傳來,震住在場眾人。
大家尋聲望去,隻見在眾多隨從的擁簇下,有一個年輕公子,羽扇綸巾,丹鳳入眼。
“原來是林少!”四周之人興奮道。
“林少你來的正好,這裏有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子,竟得了柳姑娘的垂青,這完全是不把林少您放在眼裏啊!”
柳青青見人前來,皺起眉頭,低聲對蕭鳳仙道:“此人叫林傑仁,是林老將軍的公子,怕是有些棘手。”
“是哪一位林老將軍?”蕭鳳仙問道。
“你怎麼會不知林老將軍?”柳青青詫異道。
林傑仁此時已經到了柳青青與蕭鳳仙身前,自我介紹道:“在下林傑仁,家父林承意,在這太涼城之中有些朋友,承蒙諸多弟兄錯愛,皆叫我一句林少,不知公子哪門哪戶啊?”
“失敬失敬,竟是林大將軍家的公子,在下眼拙,望林公子海涵,在下沒有門戶,隻是住在城南五裏外,豈能與林公子相提並論?”
林傑仁見蕭鳳仙倒是識抬舉,笑道:“柳姑娘嬌貴,垂青之人自然得要符合身份,不然就亂了套,傳出去,這望月樓生意也不好做啊!”
玉藻臉色瞬間暗了下來,這白癡真是指桑罵槐,既貶低了自家公子,又威脅了望月樓。
一般開這種酒樓,背後都有大金主,就像如今的瀟湘館,背後是太涼府,不過很顯然,這林少並不擔心望月樓背後的勢力。
畢竟林承意這個名字,玉藻很熟悉,雖然如今林承意已經隱於幕後,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少,但在數十年前卻是如雷貫耳。那時候的林承意還是前前任太涼府尊的大將軍,也就是說,這林承意是蕭鳳仙爺爺那一代的人。
蕭鳳仙似乎聽不明白林傑仁的話外意思,一臉認真道:“林少此話也在理,隻是柳姑娘已經與我談好了價錢,這做生意的,也沒有變卦的道理是不。”
林傑仁心裏有些不悅,但臉上依然和善。
“生意一事,向來都有的談,不知公子你給了多少銀子?”
“一倆!”蕭鳳仙爽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