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龍長歎道:“五戰三勝,我們贏了前三場,但第四場開始輸了。原本預定的是由我師弟彭潤對上候博勝,我在第五場對上宋思哲,結果對方突然改變順序,宋思哲親自出手對我師弟,他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師兄對上我。”
陳鋒越聽越奇:“這還能臨時改變?”
展天龍無奈地道:“對方征詢了我們的意見,我想試探對方實力,就答應了。”
陳鋒有點明白過來。
既然是五戰三勝,而己方又已經取得了三勝,那後麵兩戰自然無關痛癢,改改對戰對象也無所謂,還能多探點對方的情況。
不過現在看來,這“無關痛癢”的一著,似乎出了大岔子。
那頭,展天龍聲音中透出悲痛:“最終結果,第四戰,我師弟彭潤被宋思哲痛下殺手,打斷了雙腿腿骨。第五戰第五戰那人實在太可怕了!”
陳鋒聽出他聲音中一絲驚懼,心中暗懍。
展天龍絕對是膽大包天的人物,竟然也會懼怕對方的手段,可見這個“宗永安”實力之強,已到了極其高強的境界。
“唉,我情況還算好點,被宗永安打斷了十來根肋骨。”展天龍沮喪地再道,“這一次,我們明贏實輸,以後天龍武館在思哲道館麵前算是徹底沒了麵子。”
陳鋒對他這看法深表讚同。
贏了三戰,卻是下麵的小嘍囉的小勝;輸了兩戰,乃是一館之主的慘敗。一來一往,明眼人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那頭展天龍忽然澀聲道:“這還不算最慘重的打擊,最嚴重的是,唉算了,這和你無關。我給你打電話,主要還是想道聲歉,現在我也沒臉請你們加盟了,小陳,再見。”
嘟嘟嘟
陳鋒愕然,把手機拿離耳邊。
對方最後幾句意思模糊,似乎另有隱情,讓人不解。
看來有機會還是要去天龍武館看看,到底出了什麼樣的事。
不過憑心而論,他並不對展天龍等人出事有多大的同情,對方傷害宋燈來逼他加盟天龍武館,雖然不是由他們定計,但同樣逃不了責任。假如不是展天龍和彭潤等人已經受了重傷,未來陳鋒也會找他們討回這筆帳。
算了,現在重點還是榮廣的事,等這邊搞定,再去天龍武館不遲。
賭約是約定在晚上九點。
為示公正,約定的地點是無論規模還是檔次,又或合法性均達要求的風悅酒店賭場區。除了參賭兩方,其它涉及到的工作人員均由風悅酒店的人擔當。
風悅酒店隸屬秦氏產業,假如真會有作弊事件,也是對容家不利。容俊傑最初故意這麼選擇,主因還是在簽訂協議前想讓榮廣放鬆戒心,現在的結果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榮廣沒起疑心,其中確實有這部分考慮。
晚上八點四十,陳鋒和榮廣一起坐車到了酒店下,身後是趙錄和陸雲跟著。
假如容俊傑發覺陰謀失敗,那陳鋒就得防這家夥暴起傷人。最初他是想一個人來,當然不用帶保鏢,但來前榮廣身體狀況有所好轉,堅持也要到場,陳鋒才把趙錄和陸雲兩人也帶來了,以防萬一。
到了賭場區,有人把四人引到早預訂好的貴賓區,做了附屬物品檢查後,才放他們進入。
這是為了有人借助工具來出老千,凡是進入的人,無論是參賭者,還是工作人員,都會進行相關的檢測。
而在進入後,賭約沒結束前,所有人一旦離開貴賓室,就不能再回去。
貴賓室內,容俊傑帶著三個保鏢,再加上一個靜坐在賭桌旁的中年男子,一共五個早已等在那裏。
見到麵色鐵青的榮廣進入,容俊傑唇角笑容微起:“小廣你狀態似乎不怎麼好,不如直接認輸好了。”
榮廣看向那中年人,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這位是?”後者雖然樣貌是黃種人,但他仍能輕鬆看出對方絕非同胞。
容俊傑微笑道:“還沒介紹,這位是你這次賭約的對象,來自倭國的中島四郎,也是大名鼎鼎的‘影子’。”現在既然已經揭破了臉皮,他也再不拿什麼“和某人賭合約”的借口,幹脆地和自己找的賭者站在了同一立場上。
榮廣渾身一震,失聲道:“什麼!”
陳鋒也是微微一震。
他沒有見過這人,但早就聽說過“影子”的名氣。據說這個人切牌的速度可以超出人眼的極限,換句話說,一垛牌放在桌上,他伸手拿牌時,眼力不好的連他的動作都看不到,眼力好的也不過能看到點他動作的影子而已。
這當然有所誇張,就算是陳鋒自己,也休想能達到那種驚人的速度,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對方的手速之快可想而知。
這個人在賭界非常有名,沒想到容俊傑竟然請到了他,這趟是失策了。
尤其是雙方約定鬥的是三項,除了第一項德州撲克外,第二項的鬥骰和第三項的圍棋如果有手速的加成,都可以占有優勢,甚至不讓人察覺地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