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所有項目就都是由容俊傑挑選出來,專門選了榮廣不擅長的幾個項目,現在再加上後者中毒未複,以及請來了中島四郎,這下形勢登時完全朝向容俊傑的那一方。
對麵那倭人麵無表情地微微俯頭,以流利的華夏語道:“請多指教。”
榮廣有點失措地看向陳鋒。
陳鋒適時哈哈一笑,說道:“這次陳某能和中島兄一較高下,非常榮幸。”一邊說話,一邊坐到了原本是留給榮廣的座位上,和中島四郎隔桌相對。
容俊傑一呆:“什麼?你不能替賭!”
陳鋒若無其事地道:“請在協議上找出一條不能替賭的約定,我立刻轉身離開。”
容俊傑登時語塞。
旁邊他那貼身保鏢低頭在他耳邊道:“這家夥賭術不可能像榮廣那麼厲害。”
容俊傑冷靜一下,沉聲道:“替也可以,但你如果輸了,要附加賭注。”
陳鋒似笑非笑地道:“哦?什麼賭注?”
容俊傑唇角浮現笑容:“和韓小曼分手!”
陳鋒愕然道:“原來你還沒死心!”
容俊傑冷冷道:“我死不死心和你沒關係,答應這條賭注,你就有資格參與。”
陳鋒笑笑,幹脆地道:“我拒絕。”
“你!”容俊傑拍桌道,“那我絕對不同意你替賭!”
“找出一條我方改換人員時,需要你同意的條款,我立刻轉身離開。”陳鋒悠然道,“但你不用費心了,所有條款我都已經研究過,沒有這一條。”
“你!”容俊傑氣得夠嗆,卻又拿對方沒轍。
“你要不同意,大可以帶人離開。”陳鋒含笑道,“我不會攔你,但小小地提醒一下,賭約已經開始,你帶人離開,就是認輸。”
容俊傑發覺自己和這家夥正麵硬來總會落在下風,強壓怒火,把目光轉向榮廣:“你忘了我的話?”
榮廣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如果自己贏了,就把自己參賭的事告訴榮父的那話,無奈地低下了頭:“我我沒忘”
“哼。”容俊傑冷哼一聲,板著臉道,“那就好,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否則那結果會讓你後悔終身!”
榮廣沒再吭聲,在陳鋒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趙錄和陸雲麵無表情地站在兩人身後,又高又壯的身形和雕刻般的表情都給周圍的人無形的壓力感。
那邊的中島四郎一直沒什麼表情變化,反正對他來說,和誰賭都一樣。
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工作人員各自就位,荷官是個年輕男子,宣布了第一項內容,肅容道:“規矩兩位都懂,無須多說。我隻強調一點,假如有任何出千的情況出現,立刻判定輸掉單項比賽,明白嗎?”
雙方各自點頭表示明白。
陳鋒一直用眼角餘光留意著中島四郎,這人整個人打扮樸素,雙手手指修長,有種奇異的美感。
對麵的中島四郎同樣是在注意他,不過從其平靜的目光來看,他並沒有把陳鋒放在心上。
例行公事地簡單說了項目規則後,一切進入正軌,荷官依次發牌。
一輪之後,中島四郎突然把所有籌碼推出,說道:“一把定勝負吧。”
陳鋒和榮廣同時一愕。
德州撲克極考運氣、耐心和心理技巧,初始雙方各自一萬賭碼,而且限定了初始注碼隻有三十,按正常來說,初次交手的兩人都都該先以小注試探對方賭的風格,哪知道這家夥竟然連叫牌都還沒開始,就直接全推了!
難道他手上已拿到的兩張牌好得逆天?
但那怎麼也不可能,德州撲克根本不可能兩張牌就穩贏。
榮廣忍不住輕輕地咳了一聲,想提醒陳鋒。
對方這麼堅決,穩妥起見,大可以放一手,不過輸幾十,完全不用在意。
陳鋒微微皺眉,起牌看了看自己牌麵,一個方塊三一個黑桃k。
旁邊的荷官提醒道:“陳先生要跟嗎?”
陳鋒心念一轉,幹脆地把所有籌碼都推了出去:“跟了!”
榮廣本就沒了血色的臉更青了,差點要叫出來。
這家夥搞什麼鬼!
對麵的中島四郎不禁動容:“好膽色。”
陳鋒笑了笑:“我賭你這一把沒有任何玄虛。”
中島四郎不動聲色地道:“哦?為什麼這麼賭?”
陳鋒輕描淡寫地把自己的牌麵翻開:“因為你的重頭戲是在後麵兩局,這一把無論輸贏,你都並不在意。當然,最關鍵的是,你不擅長德州撲克,與其浪費精力,不如節省下來,專心贏下後兩項。”
中島四郎眼中精芒閃過:“你調查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