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菲和黨廉政各有各的想法,一個為了公司,一個為了所謂的愛情。
給一個心裏隻有事業的人,談論愛情,就像給一個肚子痛的人吃感冒藥,同理可證,給一個心裏隻有愛情的人,談論地產,就像給感冒患者開一副胃藥。
所以,兩人聊了很多,但是依然乏而無味,話不投機半句多。
任菲菲開始打嗬欠,黨廉政這才想到看一下時間,咿呀!不好!他的休息時間到了,他必須準時睡覺。黨廉政不說了,站起身,隻往門外走去。
任菲菲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離開,這人,說走就走的,神經病吧?
但是想到他答應了陪她去卓識地產要地皮,任菲菲又想起了客套,她自己懶得動,便叫了喜兒送客。
喜兒送了黨廉政,回到家裏,發現任菲菲早已不再客廳,喜兒稍微收拾了一下茶幾,便回到保姆房間,換了一套衣服,騎著她的電頻車出發了。
喜兒把電瓶車往車庫一放,鎖上,跑向天橋,衝進天上人間。
翠兒一眼便看見喜兒,使勁朝她揮手,喜兒興高采烈跑了過來。
喜兒往翠兒的對麵一坐,笑嘻嘻地,立即叫服務員點餐。
翠兒不說話,她聽到了她和任國強的全部對話,她不知道,喜兒為什麼可以做得如此灑脫,全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翠兒,這就是你約會的朋友?怎麼是一個女的?”王家寶傻啦吧唧地問出口。
翠兒一怔,然後拉著臉看著王家寶,說道:“你呀,就是腦子裏全是女人,約會,不一定是男的和女的,也可以是兩個女的。”
王家寶傻笑一下,不說話,翠兒又加了一句:“王家寶,已經很晚了,你女朋友怎還不來?”
喜兒一個人做主,點了兩個人的餐,她拍拍自己的肚子,哎呀,餓死了,在任家一直幹活,卻沒有時間給她吃夜宵。
喜兒聽見翠兒和王家寶聊天,回頭看看王家寶,說道:“王家寶啊,你這名字太有鄉村感,女朋友哪裏的?這麼晚了,除非是像我們做家政的,否則怎麼可能不來了呢?不要跟別人跑了?嗬嗬——”
翠兒對她使眼色,不能這樣開玩笑,她看見王家寶等得很辛苦似的。
王家寶聽了略有所思,真有點擔心,他又撥了一次電話,電話處於通話中。
王家寶一次次撥打,一直處於通話中,這下子王家寶真的急了,他焦急地眺望前方,不見劉家珍的蹤影。
王家寶想起了劉家珍寢室的電話,他打了過去,有人接聽,說劉家珍不在,至於去了哪裏,都不知道。
王家寶急躁地想著,用力捶桌子,翠兒看得他有些可令,安慰他,叫他別緊張,也是在路上不方便接聽電話。
王家寶想想也對,心裏舒服多了,他靜下心來看著天橋之上。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突然,奇跡般地,天橋上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劉家珍來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真看不出來,她病者呢。
王家寶心裏一想,也許是因為來見他吧?所以很高興。
咦?不對呀,劉家珍怎麼知道他在天上人間等他?他打電話想說來著,可是劉家珍根本就沒有接電話,神了,她怎麼知道來這裏?難道真的是心有靈犀嗎?
正想著,劉家珍已經在天橋上消失了,王家寶四處尋找她的蹤影,均不見她出現,她進來了嗎?
王家寶坐不住了,站起身,跑到天上人間正門口入口一看,外麵沒有,他一直看向裏麵,在一樓搜尋劉賈珍,沒有!
“幹嘛不等我,家珍,走那麼快幹嘛?我就停一下車嘛?”後麵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家珍?什麼家珍?王家寶回頭一看,他的嘴巴張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見劉家珍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手臂,朝裏麵進來。
王家寶愣在原地很久,說不出話來,劉家珍終於看見了他,立即鬆開手,慌亂地解釋:“王家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老王,哦,不不不,王先生是我的朋友,他今天好心說幫我過生日,所以——”
聽見聲音,翠兒和喜兒的眼睛朝王家寶看了過來,翠兒驚呆了,這個王家寶,他女朋友那身材,那臉蛋,大美女一個,怎麼就看上王家寶了?
喜兒補了一句:“難怪呀,她寧願跟她那個老王過生日,也不要跟王家寶出來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