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像偷情一般,四處張望,慌慌張張穿上衣服,摟在一起,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前往夜宵店,真累,原本就累,再加上兩個小時的折騰,更加累了,肚子餓得很。
倆人快步離開。
當兩人的背影不見了,醫院的大廳裏立馬鑽出了好幾個值班的護士和工作人員,以及路過這兒,躲起來的病人。
護士是小姑娘,見到這種事情,臉紅心跳的,不好意思出聲,隻好躲起來,一聲不吭。
工作人員怕打擾到了老板和老板娘的好事,影響給他們升職加薪什麼的,隻好避而不見,靜靜地駐足,躲在黑暗處。
經過這兒的病人深知生命的意義,感概人生的無常,一生能有如此相愛,死而無憾。
於是,不忍心打擾正常的夫妻之情。
隻是,大廳裏,是用來做的地方嗎?
病人搖搖頭,誰叫病人那麼多?誰叫端木醫院的醫生那麼忙碌?忙碌到連行夫妻之實都沒有了時間?
看著端木夫婦離去的方向,大廳裏的所有人搖搖頭,各自散去。
端木夫婦從醫院出來之後,來到了一家夜宵店。
平時很少出來,也很少吃外麵的東西。
端木夫人和端木醫生有一些新鮮感。
兩人走向店裏,有服務員將他們引導到了餐櫃之間,有沒有燒好的菜,也有燒好的菜。
端木夫人一直走向已經燒好的菜麵前,粗略一看,似乎看見什麼熟悉的東西?
這時,端木醫生也走了過來,摟住端木夫人,黏在她的身上,問道:“老婆,你要吃什麼?那個菜——”
當端木醫生的眼睛瞄見了幾個熟悉的菜,他的話戛然而止。
什麼情況?
這菜?如此熟悉?
端木醫生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餐櫃裏麵的菜。
怎麼會這樣?酒店裏送給他的菜,和這裏的一模一樣呢。
為什麼會這樣?
菜可以一樣的,但是顏色,配料都一樣的,明顯是一個同一個人做出來了的。
當端木醫生正在發愣的時候,端木夫人已經轉身,瞪著他。
“老實告訴我,今天晚上的菜是你自己做的嗎?”
本來已經過去了,又東窗事發了?
豁出去了!
端木醫生鎮定了下來,說道:“是我叫的外賣,怎麼了?大晚上的,我能做出一桌子菜來了嗎?是不是以為我是神仙?我也要上班,我也很忙碌——”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端木,你說買菜了,根本就沒有買菜,對不對?晚上你根本沒有u菜市場,關鍵是,你去了哪裏?告訴我!”
端木夫人僅僅逼問,讓端木醫生很反感。
他火了,直截了斷地說道:“我是一個男人,需要你管嗎?我去哪裏跟你有什麼關係?想去那裏就去哪裏,需要跟你彙報嗎?你是誰呀?渾身沒勁的,一點吸引力也沒有,要不是男人需要發泄,我才懶得理你!年紀一大把不說,凶巴巴的,硬生生的,一點也不溫柔,你比那個獨孤太太差遠了——”
說道這兒,端木醫生立馬刹車,完蛋了,太性急了,說出來了?
獨孤太太?
端木夫人的心,一下子跌入了穀底,她看了丈夫一眼,丈夫已經做好對付她的準備。
無論她怎麼樣吵鬧,是不是都無濟於事?
他一定看準了她會吵架,她會大吵大鬧,她偏不!
端木夫人沉默了,緩緩轉身,往外麵走去,吃飯,也沒有了心情。
端木夫人一邊走著,一邊思緒萬千。
獨孤太太?她不是已經老老實實跟她丈夫生活得很好了嗎?為什麼又開始出來興風作浪?
不行!這種女人,這種妖女,不能讓她再勾引自己的丈夫!
怎麼辦?她是魚,怎麼對付得了她?
對對對,警方?報警吧。
端木夫人快速回到家裏,把自己關進了客房裏,她不想和丈夫同住一個房間裏了,丈夫居然跟一條魚有染,那還得了?端木夫人想想剛剛在大廳裏跟丈夫親熱的場麵,髒死了!她得洗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