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的心理是矛盾的,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愛這個女人,他愛童教授愛得死去活來。他對童教授一往情深,對童教授全心全意,但是他也不希望別人打擾這個女人,她不喜歡自己複仇的事情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聯係。
他特別不習慣卓家的任何一個人,記得這個女人。
因為他不喜歡卓家的任何一個人在再打擾這個女人的家裏。因為這個女的家裏已經很沉重,這個女人肩上的重擔已經很重大。
所以不希望卓家的人給這個女人增加任何的麻煩。
不希望自己複仇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關聯。
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他自己就是他自己。這二者沒有任何的因果關係。
“流域,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說的這些話,我也知道我說的話並不是很中聽。你要知道這位兄弟我才會這麼說話的,有時候忠言逆耳,但你錯過了,當你知道自己做錯了,當你後悔的時候,你一定會想想我今天說的話對你有一定的作用。你如果不聽的話就隨便你。我覺得複仇這種事情不應該總是掛在嘴邊,也不應該總是記在心裏。人為什麼一定要複仇?人死了不能複生。你的爸爸媽媽泉下有知的話,會讚同你一直為了複仇的事情,而後悔自己的青春嗎?你要知道你的哥哥嫂嫂也不會願意你這麼做的,你知道你哥哥生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因為你們是一家人。”
文教授說得沒有錯,副總裁的哥哥隻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弟成天為了複仇的事情而煩惱,那麼這個與世無爭的哥哥會不會站出來,讓這個男人立馬不要幹了,讓這個男人立馬娶妻生子,安安定定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這就是副總裁哥哥的想法,雖然這個哥哥已經不在人世,雖然副總裁的哥哥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但是文教授都能夠猜到副總裁的哥哥會說什麼話,也能夠猜到副總裁的哥哥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想法。
因為當副總裁的哥哥還活在人世的時候,就是總是不愛說話。
“文斯民,也許你說得對,也許你說的是一些正能量的東西。也許是我影響到我的侄子的思想,但是我的侄子依然要麻煩你照顧,我的侄子永遠都是你的監護權,永遠都是有你的照顧,雖然我的侄子現在已經成年,沒有監護這一回事,但是依然要麻煩你教育他。因為我沒有時間教育我的侄子,我也沒有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更沒有時間照顧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要複仇,我必須要為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的哥哥嫂嫂做一些事情。那樣我活得才會有意義,那樣我的心裏才過得去。你不是我,你的父母活得好好的。”
查流域還是不能夠放下複仇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夠做出一點點的讓步。因為複仇這件事情已經深入他的心裏,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
因為受過的苦,因為吃過的虧,因為被人諷刺過,被人欺負過,被人騎到自己的頭上過。
這些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受盡的委屈,所有受盡的欺淩,都和以前當年那個二少爺的情景完全不一樣,他很懷念當年二少爺的日子,他很懷念那個有地位有身份有價值的日子。
他更懷念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生活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老狐狸作怪,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老狐狸在背後使壞——
“流域,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反正作為兄弟我都是支持你的。但是我還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是不要報仇了,因為報仇這種事情總是得不償失的。你報仇贏了又怎麼樣?你得到了自己的東西那又怎麼樣?你就過得很快樂嗎?也有可能在複仇的過程當中,你要付出所有,甚至你要花費自己的今生今世,甚至,你很有可能失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因為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一個一直心裏想著複仇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你如果不能給這個女人幸福,那麼我就可以給這個女人幸福,我可以給這個女人一個安定的環境,我也可以給這個女人一個溫馨的家。”
文斯民一開始的時候,是在勸慰這個男人。
不不不!
其實文教授壓根就是在勸慰副總裁,隻不過最後麵的時候居然用了那麼一招,居然用一種威脅的口氣說話。如果你不這樣做,那麼我就會搶你的女人。如果你還是要複仇,那麼我就讓你得不到文教授,那麼我就讓你得不到童教授,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