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禮是第一次覺得一個新人,一個剛進入到修煉者圈子裏的人賊難對付,明明都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狀態,卻又偏偏精明無比,好似是跟他說話就要一直注意著他下的套兒一樣。
若是其他人敢這麼跟趙學禮講話,趙學禮可能當場就憑空抽刀,一刀砍掉了他的狗頭。
可偏偏是方長,方長可謂是協委會重點保護對象,隻要不死,不失蹤,不被黑袍勢力帶走,不管怎麼折騰都行的‘重點保護對象’。
但現在方長這副模樣可經不起什麼折騰。
趙學禮隻好無奈的說道:
“方長兄弟,你想知道的東西,跟我套話沒用,我說白了也隻是個打手,腦力活兒都是其他人幹,我腦子裏隻需要知道怎麼變強,怎麼做任務就行了。”
說到這兒,趙學禮幹脆直截了當的道:“這麼跟你說吧,我也懶得跟你扯東扯西了,上頭這次派我來第一個目的便是檢查你體內的攝妖氣息是否平穩,第二個目的,就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怎麼能跟厲鬼交流,又交流了些什麼。”
方長一聽從趙學禮嘴裏套不出話來,也是放棄治療了,幹脆道:“第一,我體內的攝妖氣息現在有點兒問題,關於這一點我可以跟你的第二個目的同時回答了。”
“那個叫做青蘭的厲鬼,是被黑袍勢力所控製的一個類似傀儡般的東西,跟我說話的也是那控製者,但有一點,他到底是誰,在哪,我都不知道,他隻邀請了我加入黑袍勢力供他們研究,其餘並未多言。”
“而在跟他談論我體內的攝妖氣息時,他忽然間將我控製了起來,說用厲鬼的鬼氣幫我查看一下體內攝妖氣息到底是以什麼狀態存在的,剛開始到底是鬼氣進入身體了,可不一會兒鬼氣就被彈出來了。”
講到這裏方長就很是無奈的望著趙學禮,就好似是被會所榨汁姬榨的穀欠仙穀欠死的騷年一般:“他說,我體內的這團攝妖氣息可能還在被饞族女王監視著,輕舉妄動可能會造成嚴重問題,要麼我死,要麼我炸......”
趙學禮一聽當即大驚失色,他可是已經將手伸到方長胸口,準備撫摸一下方長已經受傷的胸肌了,偏偏方長要在這時候說這一茬兒,這貨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眉頭緊皺起來,方長這小子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他是在騙自己,也需要相信一下。
這年頭,誰還不惜命呢?
方長是不知道,若是被植入攝妖氣息的人自爆了,攝妖氣息會瞬間擴散,並侵入方圓百米內所有生物的體內,就跟細菌炸彈似得。
而攝妖氣息又是一大威脅,大多數強者都無法做到攔在體外,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侵了體,那就玩兒完。
所以他手裏還有一項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牌存在。
趙學禮的反應倒是給了方長一絲絲提醒,可方長偏偏又想不通到底是哪句話給了趙學禮威脅感。
縮回正要放下的手掌,趙學禮思索片刻之後便道:
“既然如此,那麼檢查攝妖氣息這一項目的就隻能暫時放下了,而第二項目的又已經達到,那麼咱們就談論一下上一話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