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離拿出了證據,白方睿的眼神微微一變,隻不過當他看到案宗上麵莫父簽字畫押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你當我不知道莫皎皎的事情嗎,你一直跟她過不去,如今你做錯事,還要賴在她頭上,未免有點過分了吧。”
聽到白方睿的這句話以後,楚月離並沒有委屈或是示弱,案宗是南宮玦拿來的,白方睿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官府查一下,公道自在人心。
她旋即不再多看白方睿一眼,他一次次地冷言冷語,對莫皎皎的維護,她真的記下了。
“這到底是不是你偽造的,你誣陷朝廷命官,可知道擔不起這個責任嗎?”
白方睿倒是步步緊逼,根本不給楚月離喘息的機會,二人的眼神交鋒過後,楚月離終於衝著他發了頓火。
“太子殿下要我解釋什麼,這案宗不就是鐵證如山嗎,你看到的莫皎皎聰穎善良,可我就是看見了她的另一麵,就算你不肯承認,我也決不妥協。”
她受夠了白方睿的態度,尤其此事變成了一個試金石,讓她更進一步看到了白方睿的虛偽。
憑什麼,莫皎皎受寵就可以為非作歹,白方睿被她蒙蔽雙眼,就連事情的**都不顧了嗎?
數不清這是第多少次,廂房裏的東西被砸碎了一地,楚月離筋疲力盡地坐在椅子上,白方睿目光陰森地看著她,他們又一次爆發了爭吵。
口不擇言之下,楚月離還是說出了南宮玦的名字來,“為何南宮玦都相信我,你就是不行呢,難道我在你心裏有那麼不堪?”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白方睿轉身離開,氣氛降至冰點。
申時已過,當歸前來請楚月離用晚膳,她胃口不好所以沒有起身,過了一會兒廂房的門被人敲開,卻是冷冰冰的秦風把飯菜端了過來。
他可是白方睿最得力的助手,楚月離都懷疑她這個太子妃在白方睿心中,都沒有秦風重要。
看見楚月離慵懶地坐在太妃椅上,秦風放下飯菜就想走,但是腳步剛剛抬起,又放了下來。
“太子殿下吩咐,這幾日太子妃不可以出府,此外,等到風聲過後,醫館的事情,也不歸太子妃操持了。”
他這一句話就好比晴天霹靂一樣,醫館是楚月離付出心血,好不容易才張羅起來,皇上都沒說話呢,白方睿操的什麼心?
還沒等她發作,秦風施施然地就走了,當歸不合時宜的出現,害得楚月離積攢了大半的怒火硬生生地憋回去。
白方睿既然說了要撤回醫館,那她也就沒什麼好掙紮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楚月離咽不下這口氣,為這個禁足的事情攪亂了心弦,她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用膳了。
而莫父現在全然沒有像楚月離臆想地那樣狼狽,反而悠哉悠哉的在家中飲茶,折了一個下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就算白方睿及時做出了應對,但是他那個奸細離間的說辭,遠遠不及太子妃蛇蠍心腸來得讓人信服。
越是之前受過楚月離恩惠的百姓,對這個傳言就越推崇,他們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神醫拉下神壇,然後欣賞她零落成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