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個混賬東西!蠢腦子!
事情鬧到現在,就連皇帝也沒臉麵了,無顏麵對英德公與定安侯。
“父皇,兒臣、兒臣……”湘王有苦說不出,一切說起來,都是被兒子給坑的。
英德公口中所說的那個李嬤嬤,湘王大概知道是什麼人了,懂武藝,擅偽裝,慣常會扮女人,雖體型跟女人比起來稍高大一些,但在男人中又算矮個子,是個極好使的人。於是,他就把這個人給了嫡子,讓嫡子學著培養人手,往後也能幫他一把。
哪曾想到,最後沒幫到他,反而把他給坑慘了!
那麼能用的人才,卻拿去弄到後宅,最後還沒有把事辦成,又被人給狠狠揍了一頓。
湘王心裏苦得,跟幹啃了幾斤黃蓮似的。
……
待宓月與蕭溍從漢陽宮出來,外麵的雨已經停了。
蕭溍扶著宓月上了馬車,回身看到天都府尹從宮門出來,拱了拱手。
天都府尹受寵若驚地回了一禮,“下官恭喜王爺解禁,往後平平順順,萬事皆順。”
“府尹大人的祝福本王在此謝過,領了這份祝福。”蕭溍說道。
天都府尹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說:“王爺見外了,這都是下官該說的話。”
宓月聽著他們的話,不由笑了笑,待天都府尹走遠了,與上了車來的蕭溍說:“天都府尹是個人精。”
蕭溍含笑道:“不是人精也坐不穩天都府尹的位置。”
天都府尹,下管理百姓治安,上協調貴人糾紛,不是人精,還真幹不了。
不過,不怕人精,就怕不會做事。
方才在漢陽宮的相助之情,他領了,也記下了。
宓月靠在蕭溍肩膀上,“你回來了,我也一身輕鬆了。”
“這段時間讓月兒辛苦了。”蕭溍輕斥道:“你若要我出來,盡管讓宮裏的人給我透消息,我自有法子出來,怎麼不顧身子到雨中去跪?宮裏的人如何聯絡,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宓月摟著他的脖子輕輕地笑著,“但這個法子是最好的,既然行的是苦肉計,多少要吃些苦頭才行,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你莫為我擔心,我心裏有數的,在進宮前就喝了大碗的薑湯,何況我身體好得很,這點雨算什麼?”
“往後不會了。”蕭溍輕攬著宓月,下巴擱在妻子的發間,帶著濃濃的繾綣之情。“我在宗正寺查到一些陳年往事,所以才呆久了些。”
原本按他的預計,早兩天就要想法子出來的。
“什麼事?”宓月抬頭望著他。
蕭溍卻發現宓月盤起的發髻還有潮意,伸手把發釵撥下,讓她的長發垂落。
大手從發間穿梭而過,手指沾了些潤潤的水氣。
從馬車內找到備用的幹巾,蕭溍讓宓月靠在他懷中,將她的發絲一點點地拭幹。“頭發濕了,要及時抹幹,不然老了容易頭疼。這話是你總叮囑我的,你自個怎麼總是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