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抱著阿梨,季半夏跟在他後麵走。
進小區的時候,保安看了她好幾眼。這個帥哥平時都獨來獨往,今天不僅破天荒帶了個女人回來,竟然還抱了個孩子,莫非是買一贈一?
還是熟悉的公寓,還是熟悉的布置。季半夏看著傅斯年的公寓,心裏彌漫出一層淡淡的傷感。
一切都沒變,三年前她擺在桌上的鮮花已經幹枯,變成了幹花,可它還擺在那裏,位置都一模一樣,分毫未動。
時光好像在這屋子裏凝固了。她穿過的居家拖鞋都整整齊齊地擺在櫃子裏,幹幹淨淨,好像她早上出門才剛穿過。
傅斯年……還是真心愛她的吧?
隻是,他愛自己,超過愛她而已……
傅斯年壓根沒注意季半夏的傷感,他隻顧著懷裏的孩子。保姆想從他手裏接過孩子,被他拒絕了。
傅斯年抱著孩子,輕手輕腳地走進旁邊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以前是放映廳,傅斯年買了成套的投影儀和高級音響擺在裏麵。
季半夏走進去一看,現在變成兒童房了。牆紙什麼的竟然都已經換好了,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整個房間的色調都是粉紅色的,可愛的毛絨玩具和各式各樣小姑娘喜歡的東西擺得滿山滿穀。
季半夏皺皺眉,吸吸鼻子:“這是你什麼時候弄的?”
傅斯年把阿梨輕輕放在兒童床上:“昨晚連夜弄的。”
季半夏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你這個瘋子!”
她狐疑地看看壁紙,又看看地毯:“新裝修的,是不是要放放味?”
“不用,全都是純天然的材質,沒有任何汙染。”傅斯年想了想,又把阿梨抱起來:“不過你說的也對。還是先讓阿梨睡我房間吧。安全第一。”
傅斯年這個提議季半夏很讚同。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傅斯年抱著阿梨往他臥室走去,季半夏也跟在後麵。
傅斯年的臥室也沒有變化,素色的大床,簡潔的現代派家具,她的香水還放在梳妝台上,她用過的梳子上還纏著她的長發,所有的一切,都那麼自然,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季半夏甚至懷疑,傅斯年堅持要帶她和阿梨來這裏,就是為了向她展示這一切,好讓她回心轉意。
傅斯年這種老狐狸,能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
隻是,季半夏真的冤枉了傅斯年,他確實沒這個想法。他的心裏防線已經完全被阿梨那聲爸爸給衝垮了。此時此刻,除了感恩,還是感恩,除了喜悅還是喜悅,根本沒心思跟季半夏玩心眼。
傅斯年抱著阿梨往自己床上放,季半夏怕阿梨睡得不舒服,輕手輕腳將她的小裙子脫了下來。
傅斯年在旁邊幫忙。二人配合很是默契。
阿梨從大人的臂彎來到柔軟的大床上,身體全部打開放鬆,翻個身朝旁邊一滾,一下子滾到床邊去了。
傅斯年找了幾個靠墊,想把床兩側全部圍住。這樣,就不怕阿梨翻身掉到床下去了。
季半夏跟著幫忙,拿了一個靠墊往床邊放。
放好靠墊,她抬起身子準備從床上下來。結果傅斯年正好湊過來放另一隻靠墊,兩人的身子一下子撞到一起,雙雙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