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拉扯驚動了阿梨,她在睡夢中發出幾聲不耐煩的叫聲,兩條小腿煩躁地踢著被子。
“半夏!不要再鬧了好嗎?阿梨被吵醒了!”傅斯年扭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出臥室。
傅斯年關上臥室門,季半夏像著了魔似的,又去推門,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帶阿梨回家,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睡在傅斯年的床上!
“半夏!”傅斯年爆發了,他拖著季半夏的胳膊,不顧她的低聲怒吼,將她推進次臥,反身將門鎖住。
季半夏撲過來想開門,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
季半夏眼睛都紅了,她張牙舞爪地又撲上去,和傅斯年廝打:“傅斯年!你這個混蛋!給我開門!我要帶我女兒回家!”
傅斯年臉上被她抓上了幾道,絲絲刺痛,讓他壓抑的情感全部爆發了出來:“季半夏!我知道你想聽什麼!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好,我今天全部告訴你!”
季半夏被他的氣勢嚇到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眼睛。
傅斯年的樣子很可怕,他一雙眸子全是陰鷙與悲憤,英俊的麵容上帶著一絲邪惡的笑容,他看上去就像邪教的神祇。
他抵住她,雙手將她的胳膊撐在她的頭頂:“季半夏,我總說阿梨是個奇跡。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季半夏回憶著。是的,傅斯年說過好幾次,阿梨是個奇跡。是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奇跡。
她以為傅斯年是說阿梨長的漂亮。難道,是她理解錯了?傅斯年另有深意?
傅斯年突然笑了一下。這個笑容,讓他的眼神看上去更加可怕。季半夏瑟縮一下。
“來,我告訴你,奇跡是什麼意思。”傅斯年低下頭,將嘴唇湊到她耳邊,聲音裏有一種惡毒的快意:“你知道阿梨為什麼生下來就有病嗎?知道她為什麼三歲了還這麼瘦小,免疫力這麼差嗎?”
季半夏突然不想聽了,她害怕,她怕極了。就在快要抵達真相的時候,她感到徹骨的害怕。
“不,我不想聽!傅斯年,你放開我!我不想聽!”她捂住耳朵,想躲開傅斯年的鉗製。
但是晚了,傅斯年根本不給她逃走的機會,他的手甚至伸進了她的裙子,用力地搓揉著她的大腿:“季半夏,你害怕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答案嗎?”
他的手灼熱依舊,可季半夏卻恐懼到了極點。
“阿梨的一切不幸,都因為我。”傅斯年不緊不慢地開口,仿佛在她的恐懼中找到了力量,能支撐他繼續說下去的力量:“我不能給任何女人健康的孩子。”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季半夏,包括你。”
季半夏盯著他的眼睛,她顫抖的身體突然平靜下來,她似乎聽懂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聽懂。
她凝視著傅斯年的臉,想努力理清腦子裏混亂的思緒。
她的平靜刺痛了傅斯年,他徹底癲狂起來,他的手扯開她的底褲,帶著故意淩辱的味道,他惡狠狠地逼問她:“現在你滿意了吧?傅斯年隻是個無能的男人!他從來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光鮮!他隻是個殘缺的男人!不值得你惦記,不值得你痛苦,更不值得你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