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蘭聽她說的這麼為難,又想起溫宜寧剛才說在跟朋友玩,不免點了點頭,囑咐她早點回家便掛斷電話,溫宜寧收回線,站在原地發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走過去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
盧輕煙將東西裝上車,看到溫宜寧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得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有些心疼的看著溫宜寧:
“如果有什麼事情,你真的可以告訴我,雖然我沒有辦法幫你,至少可以安慰你。”
以前,溫宜寧就是這個性格,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處理,就好比她剛到警局,接觸那些新鮮的,且比較血腥的屍體的時候,就算害怕的要命,也不會刻意的找人。
她似乎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幾乎已經變成了她僅有的自尊。
隻是作為一個女人,實在沒有必要讓自己這麼無堅不摧,適當的朋友,適當的放鬆自己,會很好的調節自己的心裏狀態,她這麼委屈自己,盧輕煙看著於心不忍。
“謝謝你。”心底裏說不出感動還是什麼情緒,眼眸感激的看了眼麵前的女人,低聲道,“我沒事。”
“現在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了。”溫宜寧說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思緒萬千。
還不知道回去會麵對什麼樣的場景,雖然知道羅海蘭會護著自己,可是想想靳南城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如果因為這次的事情更加討厭自己。
她倒不知道真的值不值得。
這邊,靳南城剛一回到家,聽見房子裏一股濃濃的香水味,俊逸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鼻子,走到客廳,就看見自家母親大人坐在沙發上,麵前的玻璃桌上放著一大堆的化妝品,混合在一起,味道說不出的難聞。
靳南城忍住惡心的要吐出來的衝動,就這麼疑惑的走過去,還未靠近羅海蘭,眼睜睜看著母親將桌上的東西砸個稀巴爛,半點兒不心疼。
靳南城看她這個樣子,更是雲裏霧裏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卻也看得出來羅海蘭心情不好,陪笑著走到母親的身邊,一改冷漠無情的模樣,甚至有些巴結羅海蘭的感覺:“媽,你怎麼了?”
“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兒子,何必把整個屋子弄得烏煙瘴氣。”靳南城快要被這個味道衝的待不住,隻是看到母親那張臉,他又不好意思離開,隻能勉強忍著,手用力的捂住鼻子,臉色難看。
“你還會護著我。”羅海蘭冷哼一聲,站起身就是一腳踢在靳南城的屁股上,“你現在不是有在乎的人,怎麼會記得我和宜寧。”
“看樣子真的是長大了。”羅海蘭咋舌道,“就看上那麼個女人。”
“居然還有臉麵帶出去,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羅海蘭說著死死的瞪著靳南城,然後冷眼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還有,靳氏旗下的化妝品我已經讓底下的人安排換人代言。”
“什麼?”靳南城微微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羅海蘭,算起來從父親去世到現在,母親就再也沒有管過公司的事情,這些年就算對他的意見不滿意,也隻是回家的時候跟他商量,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