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見她數得認真,雖然有草帽擋太陽,但還是沁出一些薄汗,在額頭。
皮膚白,一直都是這樣。
他索性收了竿,走到她身邊。
“怎麼了?”
他拎起魚桶,把魚竿遞給她。
把水桶裏的水倒了一部分,再將另一隻桶裏的魚挑了挑,挑好後,拎起。
沒有直接回家,薑涯跟在他身後,“我們去哪啊?”
“去菜場,魚釣得有些多,拿去換兩個哈密瓜。”
也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可就是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還是出現了意外。
從菜場換好哈密瓜,往回走。
薑涯就被從一輛黑色車上下來的人怔住了腳。
黃清林——
他怎麼在這邊啊?
有女孩子上來牽住他的手,跟他抱怨,“天好熱啊。”
要不要這麼巧,在這裏都能碰上他,還有他的女朋友。
巧過了之後是什麼——
很尷尬啊,這麼多年沒有見,離上一次在上海見,已有四五年了。
那時候她剛在交大工作,帶的第一撥研究生裏,其中一個就是他妹妹。
女孩子很喜歡他,拉著她和幾個同學到她家吃飯,在門口,就遇見了他。
飯後,還是他送的她回家,幾步路的距離,整個過程,薑涯心裏尷尬得很。
下了車,他突然問,“薑涯,你對我還有感覺嗎?”
感覺,肯定是一點也沒有了。
怎麼說才好呢,她糾結了老半天,突然說,“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所以當時為什麼要那樣說——
薑涯裝作沒看見,可偏偏他還是看見了她,隔著一條街,喊,“薑涯。”
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黃清林的女朋友看起來比較年輕,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她晃著黃清林的手,問,“她是誰呀。”
“一個朋友。”
黃清林看看他們二人,心知肚明,也應該是這樣了。
薑涯說話,“好巧啊,你怎麼也到這邊來了。”
是他女朋友回的話,“是來度假的,這裏空氣不錯。”
黃清林問,“你呢?”
我,我——
她瞥過頭看看魏寒生,他竟然也在看她。
薑涯腦袋又抽了,“我是陪他回來的。”
還怕他看出來,伸手挽上魏寒生的手臂,“國慶放假,回來看看他爸媽。”
這樣說,真的一點錯也沒有,就是滿讓人誤會的。
黃清林的小女友一聽,果然笑了起來,“恭喜啊,你們看起來還滿配的。”
魏寒生沒說話。
她小女友又說,“哎,我看你好像很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這時黃清林說話,“魏先生——”
魏寒生說,“黃總。”
“魏先生怎麼看待華耀的投資,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魏寒生閉口不談正事,“還在考察中,回去等等我團隊的意見。”
二人談了一會正事,沒有再提薑涯剛剛一時的小插曲。
聊了一會,魏寒生顛顛手裏的東西,說,“天也不早了,家裏麵還有人等。”
黃清林說,“告辭。”
“告辭。”
二人分別,走了一陣,黃清林等人也不見了蹤影。
可這手怎麼辦,還掛在魏寒生的手腕上呢。
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有對象,不代表現在不可以是單身啊。
對呀,好傻。
可魏寒生突然氣壓低了下來,走到盡頭,他挪開她搭在他手腕上的手。
對,是挪開。
有點用力。
一個勁走快了幾大步,留薑涯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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